康老大夫道:“不同环境、不同种类的毒虫,药性也不同,若是药性更强,或许不需要那么久的年份。”
江秋洵听后松了一口气。这句话听起来让药方靠谱了许多。
她转头看向林婵。
林婵闭着眼睛,脑门、脖子周围插着许多银针。
普通大夫做针灸,针眼处会溢出一点血迹,但林婵被下针的孔眼处没有一点鲜血,可见下针之人的水准。
待一刻锺后,所有银针取下,江秋洵看着仍闭目的林婵,问康白道:“康兄,她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康白道:“可以的。”
江秋洵於是看向林婵,慢慢凑近。
林婵“听”到了江秋洵靠近自己的呼吸声,也感觉到了灼灼目光的靠近。
“阿婵。”江秋洵的脸上渐渐浮上微笑,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林婵:“……”
这人刚才好奇熏香的香炉摆件,在巴掌大的小铜炉前凑近看了半天,身上也沾染了浓郁的桃花香气。此刻她如此之近,不到半尺距离,林婵只觉被香甜的桃花香气包围,透不过气来。
江秋洵道:“你几天前就能看见了?你都没有告诉我,是不是为了悄悄偷看我?”
林婵:“……不是。”
林婵平日里出口成章,又善於揣摩对方心态,越是多想的人在她面前越容易受误导。而思虑较少的人也容易被她引导思绪。唯有江秋洵,胆大心细,性情执着,时常用赤诚与倾慕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或许正因为林婵一步三思,思虑过多,才会对率真如太阳一样耀眼的江秋洵没有半分抵抗力。
看看此刻的江秋洵,她如同一个逼问良家女子的恶少,笑得露出森白的牙齿,道:“那是为什么瞒我?身为未婚妻,却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你伤情的人,人家好伤心啊……”
林婵:“……”
一旁被迫听着的康白忍不住想:这满脸的笑容哪里有一丝伤心了?
江秋洵发现林婵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忽然想到,在人前淡然镇定的林婵,不会想让属下看见她的窘迫。
哪怕只是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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