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是在做梦。
十三年来,她偶尔会做这样的美梦。有时候还会梦到两人刚刚相识那几个月的场景。那时候的林婵,举止礼仪周全,旦有分歧,寸步不让。
现在的林婵仍和从前一样,说话温和有礼。但明显成熟了很多,更有耐心了。再有分歧,也不像从前那般与她争吵,更不会在江秋洵赖皮的时候故作平静地生闷气。她进退有度,虚怀若谷,对江秋洵纵容到了极点。倒是江秋洵仍如从前般幼稚。
江秋洵虽然遗憾失去了年少时的林婵,但对现在的林婵也爱得不行,含含糊糊道:“真希望快点成亲……”
然后就可以和这个她肖想多年的女子颠鸾倒凤,让轻盈柔韧的雪白因她而抹上嫣红的色彩,让冰清玉洁的灵魂因她而沾染上烟火气,让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想到这里,江秋洵忍不住升起将满身香甜的人吞入腹中的占有欲,在她唇上贪婪地咬了一口。
林婵任由她放肆,但握住她左腰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一点力,指尖滑动抚摸。就是这一点点力量让敏感的江秋洵猛然颤抖了起来,瞬间差点跪下,全身颤抖不止,完全瘫软在这一片雪色的怀抱中,仅靠对方搂住自己腰部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立。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用力地拥抱林婵,似要挤得一丝缝隙都没有才罢休。
林婵也感到她的紧绷和战栗,连忙也抱紧了她。
林婵虽未曾与人做过亲近之事,但见多识广,又博览群书,瞬间就明白了江秋洵的状况。
良久后,感到怀中的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林婵这才放松了怀抱,微微喘了一口气,斥责之语都不顺畅了:“光天化日…你,你怎能这般胡思乱想……”
林婵面色微红,语气难得的带了一丝羞涩,唇瓣又红又肿,不知是被某只狐狸吮红了还是咬肿了,又或者两者都有。也幸好她目盲,才不至於掩面而逃。
江秋洵微微喘气道:“还不是都怪阿婵太香太甜,才害得我胡思乱想。我又不是出家人,在梦里、心里肖想了你十三年,偏生又香又甜的人参果近在咫尺还只准看不准吃,把孩子都饿晕了……舔两口怎么了?”
林婵:“……”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
林门主是曾舌战群雄的风云人物,言辞出了名的文雅犀利。难为她在谈情说爱这个陌生领域里,竟被江秋洵这只狐狸精靠不要脸逼得无言以对。
江秋洵闭着眼睛,脸颊贴在心上人胸口最柔软的部位,等待急促的呼吸渐渐放缓,灵魂的战栗慢慢平复。
余光扫了一眼走廊外青草的叶片,夏夜露水太多,让后院的小路都泥泞不堪。还好天就要黑了,任何隐秘的痕迹都能被藏匿,散发着暧昧和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