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节瞪大眼睛:“你还学会卖惨了?如此厚颜无耻?”
她倒不是真的担心宋翼的做派丢人,而是怕他脸皮炼得太厚,以后不好要帐。
宋翼理直气壮:“你没听说过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茶叶也是。”
林昭节道:“……”
这首诗出自某年一位不留名姓之人送与林婵的诗集之中。林婵把诗集刻了雕版印出来,送给了瑞安县主,县主拿去找皇帝伯父邀功讨赏,之后便广为流传。
林婵与宋翼商量了许多事,江秋洵在旁边断断续续地听着,却根本没往心里去。
她还在为成亲的礼服发愁。
要不还是偷偷去季家裁缝铺见见季大娘?
可是,听说嫁衣要自己亲手缝才行,寓意好,吉利。
江秋洵不是迷信的人,从前也对所谓的吉利不吉利嗤之以鼻。但真轮到自己成亲了,想到可能会不吉利……管他迷信不迷信的,自己缝制总不会有坏处!
她从前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如今在梨花街,听到旁人说林婵的好,赞她们般配,莫名觉得心情有些舒畅。
未曾奢望过有一天会与林婵成亲,然当林婵说要予她婚书,比给她金山银山还显贵重。
哪怕她穿越而来,也相信是因为未知的科学。
她骨子里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神明,可是因为林婵,她希望此世间能有苍天,能聆见证她们的誓言。
“阿洵?”
江秋洵听见林婵的声音,回头便见林婵递给她一杯暖呼呼的茶。
她见着林婵便忍不住带上了笑容,道:“忙完啦?”
“嗯。久等了。”
林婵随她站在窗边往下看。窗外阳光正好。梨花街热热闹闹,来往行人众多,都快到黄昏了,仍有走街串巷的商贩,可见兴盛。
“要不要去逛一逛,挑些物件?”
江秋洵道:“有一点饿了,下次吧。”
康老大夫认为林婵的眼疾和身体有关,勒令她按时饮食,三餐规律,江秋洵自然上心。快到饭点儿了,不能耽误了饭时。
江秋洵想着林婵刚才和宋翼谈话的时候喝了一肚子水,便拉着林婵弃了马车散步回家。
回家的路上,二人闲聊,江秋洵问林婵:“那四个绑匪,当真是魔教匪徒?宋大人准备怎么处置?”
林婵道:“确以魔教余孽的身份上报刑部。本朝对於绑幼童行骗卖之事,向来处以斩刑,此四匪应是羁押狱中,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