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这是心理问题吗?”
木苑子觉得白玉堂好像有一种魔力,她仅仅是见她第一面,就愿意,甚至是渴望能信任这个人, “是吧,但其实我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身体有问题。”
白玉堂不语,她微微皱眉,紧着唇,以一种略带关切的神态,看着木苑子。
木苑子原本低着头,可见对方不接着说话,她有点好奇地抬起头,看到了那张脸,那个表情所传达出的意思很复杂,但她的心跟着对方的呼吸一颤。
“木小姐,我建议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如果真的是身体问题,您刚刚刚描述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
即使是许久不同人在现实里打交道,木苑子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被拒绝,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像是被下了逐客令。
真是不乖啊。
白玉堂见木苑子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只是变换了表情,又恢复了令人信任的职业微笑,“木小姐?”
木苑子看着她的笑容,不礼貌地眨了眨眼,语气中不自觉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白医生,我不想去。”
“木小姐,原则上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强制您去做检查,这一切的选择都在於您自己,我不会告诉您‘这世界有多么美好,你要好好珍惜生命’,因为您有自己的世界,即使您不珍惜自己,也总有珍惜的人或物吧。”
是啊,人生飘如风前絮,在过往的二十五年里,要说没有珍惜的人或物是假,就算她真的哪天去意已决,也会给最好的朋友留下遗书的。
“我知道了,白医生,我会去的。”
真乖。
白玉堂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白医生,我们还能接着聊吗?”木苑子挤出一个微笑,窗外的阳光因为她侧头的动作刚好罩住她的脸,显得这个笑格外迷人。
原则上,白玉堂这个时候可以“赶”木苑子走了,但她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当然可以。”
於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木苑子又跟白玉堂扯了一堆没用的事,但木苑子聊地很开心,白玉堂也听得很入迷。
送走木苑子后,白玉堂坐在沙发上,嘴角一直带着一种与身份不太相符的笑。
要是她只为我一个人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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