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曾放下手术刀,开始不自觉地围着屍体转圈。
你到底做了什么呢让凶手对你如此痛下杀手,是侵犯了凶手,还是凶手重视的人呢……
一圈又一圈,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粉嫩的笑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嗤笑,“我叫木苑子,是青大文学系的学生,今年大四。”
木苑子。
青大,文学系,她,她完全符合被害的要求。林曾猛然想起,自己始终放不下的那个人也很可能牵扯进这起案件,但是之前让叶队做的调查里并没有人提到她,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刻意抹去她的存在。
不,不行,我要马上去找她。
她当然知道木苑子家住在哪,即便木苑子久不见人 甚至刻意躲避人群,她也会知道。对於林曾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从公安局到南郊,三十多公里的路,穿过的都是大街小巷,林曾愣是半个小时不到就给开完了,边开她还不忘给木苑子打电话。
第一个没有接通,她就接着打第二个,她当然知道凶手的下手速度有多快,谁知道他会不会马上就寻找下一个目标。
第二个也没接通,她不能闯红灯,於是接着打第三个,同时又在心里暗暗祈求——快点接电话啊,千万别有事啊。
就这样边飙车边打了十几个电话,尽管木苑子一个都没有接,她到了南郊,靠近那栋房子的时候,她恨不得直接撞进去。
一开始,她还礼貌地按了门铃,可见里面不回答,她简直要疯了,开始不管不顾地狂按门铃,甚至去敲打那扇门,“木苑子!木苑子!”
始终得不到回应,最后她还是被迫踹了门。
玄关正对着客厅,冰凉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女孩儿,脚边是还未干涸的乳白色液体,指尖上和嘴唇上的是正在淌下的液体,黑色的秀发沾染了灰尘,粉嫩的脸颊变得煞白。
“木苑子!木苑子!”
林曾使劲地按着她的人中,可木苑子确实怎么也不愿意有所反应。尽管这不是林曾想象中最坏的情况,但也足够坏的了。
眼见着掐人中没用,林曾又去掐了木苑子的虎口,可依旧见效甚微,只有一根手指头微微颤了一下。她不得不把木苑子抱回卧室。
睡梦时,木苑子看见一个黑色身影站在不远处,正向她走来,她想要张嘴呼救,可声带似乎已经断裂,她感觉喉咙里溢满血腥味。
恍惚间,那人手里多了一把榔头,漂亮的钝器。
眼看着那人愈来愈近,身体没有办法动弹,喉咙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只剩下嘴唇与空气间的摩抆。
不,不要……呜……我还不想死。
钝器下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煞白。
“啊——”木苑子猛然从睡梦中坐起,面颊红热,一头冷汗浸湿了发根。
“呼……哈……哈……呼……救命……杀……杀人了……”
“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