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楼。”
随后短发女人果断走出电梯同她抆肩而过,“陈此霖小姐,你跟他们一起,我等下一部。”
一切发生地太快,短发女人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把她推进了电梯,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谢谢。
到达手术室门前,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她同木苑子一样,是不爱锻炼的。
护士很快就询问起她跟伤者的关系,她如实回答,并解释自己跟木苑子签过的委托书,於是很顺利地就签了手术单——这是在知道伤者具体情况就必须签下的单子——但能做到性命相托这份子上,也属实是不枉朋友一场。
担架床前脚刚被推进去,那个短发女人后脚就从走廊那个拐角出现了,她直直地走向陈此霖然后停在她的面前,“你好,我是林曾。”
“你好,我……刚刚谢谢。”陈此霖不再称呼林曾“您”,刚刚那次就足够让两人摆脱陌生人这层关系了。
“先坐吧。”
“好。”
“刚刚在大厅我有看见你的旁边放了个行李箱,是刚刚回来吗。”
她头有些晕,想起来刚刚把行李箱丢在大厅了,“对,从杉德来。我刚出高铁站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木苑怎么样了?”但是现在她只想守在这里。
“木苑子?”林曾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称呼木苑子。
“对,我一直这么叫她。也只有我这么叫她。”陈此霖低着头,觉得喘不过气,但那种难受不仅仅是一种生理反应。
“跟腱伤的很严重,是二次撕裂,第一次应该是被人挑断的,来的路上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有残疾的风险。”林曾说话的时候嘴角抽了一下,虽然她已经见过太多太残忍的折磨手段以至於早就麻木了,但当这些真的发生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时还是没有办法忍受。
陈此霖一听到“被”这个字便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向林曾,“谁干的!”
对於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林曾也只能说猜中了五分,但有五分她也愿意讲五分,“你听说过青岑市这两个月闹的沸沸扬扬的碎冰蓝案吗?”
陈此霖显然一愣,她已经很多年没关注过这边的事了,“没有。”
天才刚亮,林曾今天却不知已经叹了多少次气,“碎冰蓝案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专杀青大20XX届文学系和化学系的校友,而一切起源於一场当年的校园暴力。
“被杀的人都曾参与过那场校园暴力,并对被害人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所以碎冰蓝案实质上应该就是对当年校园暴力事件的报复。”
“凶手和当年的被害人应该是认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将最后一名相关人员跟被害人一起绑走了。凶手的名字,叫白玉堂,而当年的被害人,就是木苑子。
白玉堂!是高一时跟陈此霁做同桌的白玉堂吗,有那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