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汉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夏晓画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好心给自己吃的了,怕自己赖上豆花儿。
夏晓画深深的给农汉鞠了一躬,“多谢叔伯。”
去望月镇的路上有水源,那最好不过了,她也不想一直呆这儿这村儿,没什么出路。
靠豆花儿救济,陶豆花偷家里吃的,今天被发现了,没被发现呢?总会被发现的。
陶豆花因为自己受罪被家里人打骂,自己良心也过意不去。
夏晓画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了,去那望月镇看看去。
“叔伯,能不能求求你再帮我一个忙。”
夏晓画提出最后的祈求,她要活着,活下去,好好的活着,这个愿望要求此刻胜过一切。
抓着一根稻草,就死死的不放,如何也要求生。
一碗水的功夫,夏晓画破衣破裳,样子诚恳。
“叔伯,都是我的错,我让豆花儿偷您家里的吃的给我的,我太饿了,豆花儿是善良的人,别再打她了,若我往后日子好转过来,一定来登门谢过。”
夏晓画身上背着包袱,再次深深的弯腰,给陶豆花的爹深深鞠了一躬,她求了一双不合脚的破草鞋。
鞋子再不合适也比光脚强,夏晓画想着双草鞋应该能支撑她到望月镇。
最后看了眼身后的村落,当然看不到陶豆花那个小姑娘了。
夏晓画很快的转身,在没回头看一眼身后,夕阳西下,夏晓画的背景也极快掩入暮色之中。
农家小院,陶家。
草草的吃了茶饭,陶氏在灶台收拾碗筷,做完这一切,瞥了一眼那边陪着小儿子玩游戏的五闺女。
拉着男人进了旁边的房,一进去陶氏就低低问,“怎么样,真的送走了?”
陶大纵点点头,“送走了,给她送村口老远的地势,看着他走的。”
“应是不会再回来了。”
“谁信呢,看那鸡贼样儿,谁知道会不会现在又回啦了。”陶氏鼻孔里哼出一声,多少还是怀疑。
“放心嘞,咱们的闺女不可能白白便宜旁人的。”
“他爹,你要不再去村口都看看,俺这心里真的不安生,算了俩次了都说……”陶氏的声音有些急躁,说话间忽然发现门外的影子。
陶豆花带着弟弟六子在房口,原来六子困了,不玩了,要睡觉了。
六子可是陶家唯一的男娃,家里陶氏和陶大纵宝贵的紧,一看到陶豆花出现,陶氏立马住了口。
瞥一眼显得安静的闺女,又欢喜疼爱的拉过儿子,摸摸儿子头发。
“困嘞,睡吧。”
陶家一共正房一间,一家人一起睡觉。
陶氏牵着儿子进去,随后让陶豆花也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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