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椿絮叨,抬头就发现夏晓画不见了。

阿力正在收拾碗筷,文小椿跑过去问。

阿力挠挠头,“画少爷,好像去主院了。”

夏晓画一路往汤房冲,冷水兜透往下浇。

一桶、俩桶、三桶……

夏晓画浑身都湿透了,第五桶的时候停下来,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冷水冰凉,门缝隙风一吹,简直寒到骨子里去了。

可能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严实,被风吹开,清早的阳光正好落下。

已经是快入冬的时候了,几日来那得有这么暖的太阳,夏晓画麻利的把自己弄干净。

一张叠的方正的银票从身上落下,夏晓画出去的时候,回头刚好看到,笑了下大步往外走去。

她决定了,她不走。

如果真的是周云荷的劫难,是周老爷的劫难,是周府的劫难。

是周府这剩下几个人,文叔、文小椿、青画、阿力的劫难,她留下,人小力薄也许也做不了什么,她不走,他们大家的力量拧成一股绳。

若真是劫,她和他们一起扛。

沐浴着漫天的阳光,夏晓画觉得她似乎重活了一次。

是了,昨夜周老爷和她说许多,最后给了她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

昨夜,她是有犹豫的。

此刻,她为自己的犹豫不耻。

就像之前她理解小云那种人,理解那种做法。

可她终究不是小云,她当初晕倒在望月镇差点死了的时候,是周云荷救了她一命,周府让她吃饱饭,文小椿陪伴她,文叔那么好,阿力做的饭那么好吃。

这些都是不久前,给予她莫大幸福感的东西。

这种时候,她如何能逃?如何能走?

夏晓画一路到了正院,路上遇到文小椿,惊讶看着她头发半干的模样。

夏晓画直接进了屋子,夏晓画没想到周云荷也在。

周老爷在塌上喝药,夏晓画跪下磕了个头,站起来干脆利索,“义父,我想学武,学武保护长姐,保护周府。”

这不是夏晓画头脑发热的结果,也是的确有为自己考虑。

无论如何这种时代,会武总是能再某些关键时候,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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