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身边的几个人很是赞同,“就是,就算赔上我们大家伙儿,也阻止不了啊。”
“那我家六子怎么办啊!”陶氏一心只有儿子。
“忍一忍,这群恶的等他们走了,再想办法报官吧。”有人提议。
“对对对,报官,官府不能不管吧,听说望月镇不远就是县太爷坐镇的地方。”
远水解不了近渴,听着这些虚无缥缈现在不能实现的话,陶氏又是伤悲。
陶大纵却听进去这话,咬着牙,“对,他们也要去望月镇,明天我偷偷跟着去望月镇提前报官。”也算给保信了。
“那大纵你算做了好事了,县太爷知道肯定会奖赏你的。”
“就是,到时候也能救下六子。”
人们小声议论附和,陶大纵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只有陶氏十分不安,找县太爷报官?
县太爷分黑白?
不久前那个威胁他们夫妻的男青年,不就是什么知县府大公子的人。
哦!对了拐带家里那个小贱人的小乞丐!还是什么大公子的小舅子!
那个小贱人自己倒贴着找人家,不要这个家了。
自己从此也没有那个女儿了,本身也没办法和那种有权势关系的人争夺,家里少了那个小贱人,少了一份儿可以换粮食、家用的资本。
七年的饭食白费了,如今宝贵的儿子又出了这事。
陶氏心里乱糟糟的,就这么一群人等到天明。
陶氏亲眼看着儿子高兴的和那些马匪离开,和那个络腮胡坐一起马,最后的最后看都没看她这亲娘一眼,一夜之间,仿佛忘了生养的爹娘,倒是和那些马匪混熟脸了。
清晨天地落了一层小雪,马蹄纷踏离开村子,留下村子一片狼借。
家家户户被洗劫一空,看门的狗被杀了,粮食全不见了,床板被拍烂,压箱底的几个可怜的铜子早就不见踪迹,马匪来一趟,多少年的积蓄一场空。
可无论如何命保住了,大家都没事。
村民们互相安慰着,很快各自回各家收拾。
“当家的,你可一定把六子带回来。”陶大纵要走被陶氏拉住。
陶大纵要走,他什么干粮没带,家里也凑不出,他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就是吃书皮也要找到县太爷报官!
“他爹等等。”却被陶氏拉住。
“他爹,拐带咱们家里那个小贱人的小乞丐,现在成了什么知县府大公子的小舅子,肯定认得县太爷,你去报官救六子,他阻拦怎办!”
“县太爷万一不分清白……”
陶氏哆嗦着嘴唇,心里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