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她看完了发现自己不在了,出来寻呢。
“豆花儿,我在招待客人,你先自己回去看书。”夏晓画轻声。
很快不着痕迹的把陶豆花挡住,听到陶豆花嗯了一声,知道人乖乖离开。
“陶豆花?”周闫鹰嗤笑。
夏晓画不觉得陶豆花的名字有那么好笑,脸色渐渐的冷下来。
“豆花是我来望月镇前的救命恩人,家里父母容不下她,她来求到我,我就暂时收留了她。”
这些周闫鹰肯定都知道了,毕竟之前自己去曲下村,一路都有黑影跟随。
夏晓画十分坦然,这些事她没必要说假话,而且她更真实一些,周闫鹰更能放低戒备。
却见周闫鹰的笑并不收敛,反而听她的话,笑容有些放肆的邪恶。
夏晓画不明所以,周闫鹰却忽然靠近一步,夏晓画要躲来不及,一大早的周闫鹰身上的酒味杂着什么女人的脂粉。
十分的难闻,夏晓画差点吐了。
周闫鹰在耳边轻笑,揶揄,“小子,你可以啊,年纪轻轻的给自己养童养媳妇儿。”
“豆花儿不是……”夏晓画下意识反驳。
周闫鹰这个人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别人做什么事她都以为,别人和他一样为了某种肮脏的目的。
夏晓画厌恶周闫鹰,此刻听陶豆花被这样说,她无比的厌恶。
可是她必须忍耐,不能撕破脸,不然的话之前的忍耐,等待就全都白费了。
“这小妞模子不错,往后大了肯定也颜色好,好好养着,养大了就吃,滋味一定好。”
周闫鹰用只有俩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加上一副我都懂的眼神,看的夏晓画直作呕,周闫鹰不是人,骂他是狗都侮辱狗了,他不配。
夏晓画心里憋着一股气,夏晓画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
回到屋子,是陶豆花平时待的客房。
陶豆花果然在看小人书,正在翻页,乖乖的坐在床榻上头,忽然发觉有人。
又看到是夏晓画,一下子很期待。
陶豆花几步跑到门口,夏晓画正转身把门关合住。
屋子里放着炭盆子,最近天气实在是寒冷,出去走一圈人都能冻成冰棍。
这些日子,一整天,陶豆花这里,夏晓画都让文小椿随时注意,随时的加炭。
周老爷不在了周家的家业还在,炭还是管够的,文叔在经过夏晓画的同意,和周云荷那里拿了库房的钥匙,购置了许多冬日用的灰炭。
周家从前一到冬日,都有一条规矩,就是每天在门口放些灰炭,需要的穷人可以自己拿走。
今年周老爷不在了,夏晓画做主这个传统延续下去,她想这也是周老爷在世院子看到的。
无论他做好事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女儿祈福还是其他。
君子在迹不再心,他做了好事,这就是结果,就算素不相识,夏晓画也从心底佩服他这种人,这种人心中有大爱,这是许多常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格局。
“乞丐哥哥。”夏晓画回身,陶豆花就凑过来,仰头望着夏晓画。
陶豆花的眼睛干干净净的像是一面镜子,从陶豆花的眼睛,夏晓画清楚看到倒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