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画心里一紧,她交代文小椿平时好好照看陶豆花的。

“豆花儿,别怕是我,你怎么了?”

“蜡烛呢?”

夏晓画摸索到蜡烛用打火石点燃,火苗嗖然撺了起来,炭盆的炭火还温热着,一步之遥床榻上,小人儿侧躺着,蜷缩着身子。

陶豆花正在艰难的扭过身子,她知道是乞丐哥哥来看她了。

遇到乞丐哥哥她好幸福,能到这个望月镇,吃好吃的,看从来没看过的小人书。

好香好软的被子,善良温柔的大姐姐,她从来没体会过的温暖、重视。

这里那么多人,对她那么好,她也想报答他们。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做才好,可是再长大些就知道了啊。

尤其是乞丐哥哥,她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好开心啊,像是活在梦里。

可是,好可惜啊。

她好像……

她要死了……

她留了好多血,她好害怕。

“小哥哥。”

陶豆花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像平常。

夏晓画直觉不好,几步过去。

“我在。”

摸了摸陶豆花的额头,触手一片凉意。

烛火下陶豆花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夏晓画真的着急了。

陶豆花可能病了。

刚要找大夫,忽然摸到手下一片濡湿。

夏晓画就着烛火抬手去看,

怀里的陶豆花惨兮兮的,不是笑了,看起来仿佛经历什么非常严肃的事。

“小哥哥,我可能要死了。”她这么说,十分的遗憾。

说着说着呀,眼睛一眨一眨的。

湿了夏晓画的手背。

“别哭别哭。”夏晓画忙笨手笨脚的安抚。

又仿佛回到在曲下村的时候,她给她救命的窝头,她瞥到她胳膊的痕迹,一问陶豆花就这么可怜巴巴的哭,她只好不问。

陶豆花是来月经了,嗯,才八岁。

夏晓画心里有些震惊,比她还早。

不过陶豆花是农户女,从小干活,第一次月经来的早也是有的。

夏晓画想起来自己初次的时候,手忙脚乱的,现在已经不会了,这段时间她偷偷用布料自己做了简单的月事带。

陶豆花哭的越来越凶,夏晓画知道她害怕,她不懂所以害怕的很。

她心里更软,安抚,“豆花儿,你不会死没事啊,这个流血是正常的事。”

听到夏晓画说这是正常的事,陶豆花不哭了,陶豆花懵懵懂懂只觉得身下肚子好疼。

夏晓画去帮她揉,一边安抚。

自然而然,“我也有这样的时候,女孩子都有。”

“女孩子都有?”陶豆花喃喃自语。

夏晓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