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回头,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顺势将那壶酒拿起,雨更大了,那衣摆有一些黏在那凳子上,月娘用拿着酒杯的手轻轻兜了一下,身子转回来半个,视野很模糊,但依然瞧见了院外的徐果,她轻轻抬起头一些,对着徐果,露出她所能的,最大的微笑。
徐果此时撑着伞,忙走过去,帮她打着伞,另一只手顺势拿起那酒壶,声音低低的,“进去吧。”
月娘看了眼那酒壶,复又抬起来,说“嗯。”
两人进屋,特别是月娘,人都已经湿透,月娘将酒杯放到中间的桌案上,又回身来拿徐果手里的酒壶,徐果退了半步,那酒壶握在手里,“你先去沐浴吧,这淋了雨,若是生病,便不好了。”
月娘的手捞了空,手指在那虚虚的握住,唇轻启,“好,我先给您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您也淋湿了。”
徐果将那酒壶放到桌上,转过身,轻声说:“我刚打了伞,只是湿了鞋子,无事的,你先去吧。”
“好。”
一时无话,月娘轻轻的一杯一杯的饮着手中的酒,门外雨下得很大,原本月娘坐着的地儿也已经完全淹没在雨幕里,徐果转过头看她,“若是那般在乎,为何她在的时候,你不告诉她?”
月娘又饮了一杯,轻笑,“公子,月娘的在乎,不值钱。”
徐果眉头紧皱,月娘瞧了,便递给她一只杯子,“公子也喝一杯?”
徐果摇头,“我不喝,待雨小了,我还得回府。”
月娘收回手,给自己又添了一杯,“那月娘便自己喝了。”说着,将酒往徐果那方向伸了伸,“谢谢公子今夜特地过来,月娘谢过。”
徐果看看她,想着吕子淑,又想着吕野,自己的心也开始莫名痛起来。
“公子不必将自己与我做比对,我们两,并不相同,”此时月娘依然看着外头的雨,顾自继续说,“月娘这脏身子,入不了礼堂,盖不了红盖头,公子不一样,您身家清白,如今还当朝为官,我们,远远不同。”
“月娘……”徐果有些无力,不知该怎么宽慰对方。
“我没事,再大的风浪,也不过是一夜的狼借罢了,公子不必担心。”,月娘转过头对着徐果笑笑,“到了明日,天会晴,那日头升起,便又是新的一日了。”
站起身,“这雨小了,公子早些回去吧。”
徐果跟着站起,“那你?”
月娘看看外头,“这院外都是您家那位的暗卫,我也是为了您着想。”
“……那,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