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朋木着一张脸盯着谢闲,语调幽幽地开口:“我只想吃鸡腿。”

谢闲一噎,而后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唉,孩子大了,不好忽悠了。”

苟友一个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换来胡朋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在这个时候,方才来过的侍者又走了进来,直接道:“殿下,都备好了。”

谢闲一颔首,而后对胡朋和苟友淡声说道:“你们两个到别处去闹吧,我这儿就不留你们了。”

胡朋和苟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一般殿下用这个语气说话的时候,就说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且,这事很有可能不小。

“出什么事了吗?”胡朋连忙问道。

谢闲闻言轻扬了扬嘴角,眼尾勾着几分细碎的冷意,掺了冰碴儿似的,一时间邪气逼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人上赶着找上门讨嫌,等我给他松松皮也就老实了。”

胡朋和苟友再次对视一眼,懂了,这是又有人想不开招惹殿下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傻缺……啊不,哪位勇士。

“行了,没你俩什么事,走吧。”谢闲动作轻巧娴熟地转着手中的白玉笛,指尖翻动如莲,姿态闲适写意,颇有些风流倜傥的感觉,话出口却是赶人的。

胡朋苟友一向十分听话,谢闲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就很听话地走了,一点也不担心谢闲会吃亏,认真计较起来,这两人对谢闲有种盲目信任的感觉,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盲目崇拜了。

出门的时候,胡朋低低地感叹了一句,“不管怎么看,殿下这一手都好帅啊,这一帅起来都没其他男的什么事了。”

“确实。”苟友深以为然,在他看来,他们三个的兄弟情能维持到现在,和殿下惊人的美貌不无关系。虽然她是个女的,且实在太招人羡慕嫉妒恨了,但和她走在一起真的很拉风,路上姑娘的回头率都变高了。

胡朋和苟友走后,侍者看向谢闲,小心谨慎地开口,一脸生怕从谢闲嘴里听到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的表情,“殿下……”

谢闲扬眉,直接道:“走,跟你们家殿下揍人去。”话落,她便立即朝外走去,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冷锐的弧度,白衣之上殷红的嘲风纹竟变得多了几分狰狞的意味。

侍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撅过去,缓过神来赶紧追上去便道:“殿下,端庄,要端庄。”

谢闲没搭理他,这话自她从娘胎里穿过来之后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侍者显然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仍旧在谢闲耳边喋喋不休,嘴皮都快磨破了。

这场耳朵起茧和嘴皮磨破的争斗在持续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之后,谢闲有些烦了,於是幽幽道:“再唠叨就把你送去独孤翎那里,保管让你说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