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学。”谢闲意味不明地细细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顿了片刻,才又问道,“为什么?”
顾青沅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打算仗着今日是她的生辰刨根问底。
略微无奈地扬起一抹浅笑,顾青沅笑叹道:“因为能力不足便想随心所欲,太过莽撞草率。”顿了一下,顾青沅又接着道,“所以,本就与你无关,是我当初待你太过轻慢了,未能考虑周全。”
“抱歉。”顾青沅看着谢闲,眉目清浅,显得眸色深黑,莫名的有种空山烟雨的缥缈感。她这话说得认真,仿佛晕开的墨。
谢闲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问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道歉的。”
“我知晓。”顾青沅缓声说。
谢闲抿了下唇,又接着道:“我也只是不放心而已。”
顾青沅眸光微动,良久,浅笑着低声道:“嗯。”
“你……”明明这事儿是她挑起来的,这会儿却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耳根都泛起了些微红晕。
好在明风适时出现,拯救了自家不知所措的殿下。“殿下,那两位少爷说东西拚好了。”
谢闲和顾青沅同时看向门口的明风,一左一右,清妩雅正,穠稠昳丽。
明风:好家伙,晃眼……啊不,养眼。
“走,去看看。”谢闲果断起身,面上看着还是很稳的。
明风於是又看向顾青沅。
顾青沅唇边扬起一丝笑,站起身,将从容刻进了骨子里似的。
第10章
明风领着两尊大佛去了后院,人到的时候,胡朋和苟友正慌乱地拉下盖着礼物的布,然后并排站在那里,拿出了给自家长辈祝寿的架势,一本正经恭恭敬敬地道:“殿下万安。”
谢闲挑眉,似笑非笑地开口:“什么时候转性了?背两阙词我听听?”
端正和清雅一秒破功,苟友用手肘怼了旁边的胡朋一眼,压低声音道:“就说别整这一出吧。”
胡朋乐呵呵地应声:“彩衣娱亲嘛,别这么扭捏。”
苟友瞪眼,你小子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扭捏了?
胡朋压根没搭理他,胖乎乎的脸上堆了笑,有种富态的慈祥,“祝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苟友沉默了两秒,总感觉一句话把殿下说老了是怎么回事?接着一巴掌拍到了他肩上,“别废话了,赶紧进正题。”
“咳,殿下,这是我们俩一起准备的礼物,请您过目。”胡朋说着,指尖已经落到了盖着礼物的布上面,一用力,布便被直接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