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吧?不会吹你拿着干什么?”
“当然是揍人了,你不觉得它很趁手么?”谢闲语调淡淡,视线瞥到说话人的身上时带了浓浓的压迫感,“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这玉笛硬,还是人的头铁。不如今日,就借你头一用?”
“你……!”
“放心,我会还的。”谢闲十分亲切地又补了一句。
“咳,不管怎么说,你作为西玄此次会猎的代表,不参与不合适吧?”
“这会猎,无趣得很。”谢闲漫不经心地说着,视线若有似无的瞥了顾青沅一眼,而后缓缓笑开,“不过,不参与确是我的不是,既然如此,那我总得表示表示。北铭王储殿下,借你的弓箭一用,如何?”
“可以。”顾青沅淡声回道,将弓箭递给身旁的侍从,示意她送过去。
谢闲接过弓箭,搭弓上弦,手腕一转,箭尖便指向了方才一直在蓄意挑事的南疆硕安侯。
“你……你要做什么?!”
谢闲唇边缓缓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将弓拉满,而后直接松了手,“别动,撞到箭上你可就是那位殿下的猎物了。”
硕安侯身形僵住,眼睁睁地看着箭矢抆着他的耳际掠过,脸色煞白。
顾青沅听到谢闲的话,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时眉头微蹙。会猎时判断射杀的猎物属於谁,主要是通过猎物身上的箭矢,箭矢的尾端有代表身份标识的印记,所以,谢闲的话正是如此。
箭矢一掠过他,硕安侯便当即对谢闲怒目而视,“谢闲!”
“吵什么,这里没有聋子。”谢闲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去问问你们的南疆王,他究竟还有没有闲心纵容你在这儿呛声。”
硕安侯面色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谢闲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说罢,便直接转身走了。
远处,箭矢飞掠而过,写着“南疆”二字的旌旗应声折断,落在了地上。
整个场地内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硕安侯大惊失色,“去!快去确认一下国内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快去!”
数日后,消息总算是传回来了。
西玄大举兴兵进攻南疆,南疆守军不敌,节节败退,眼看着西玄大军便已经要兵临南疆王城了。
得知消息的顾青沅第一时间便去谢闲帐中找了她,那时,谢闲正在帐中独自饮酒,纵然听到了脚步声也不曾理会分毫,只自顾自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着她的动作,衣袖滑落,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视线瞥过来的时候仿佛化了一池春水,眼角眉梢却像是淬了玄冰一样,美得十足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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