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青沅又轻又淡地应了一声, 唇边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没等谢闲再说什么,便伸出手拽住谢闲的手腕拉过来,而后将卷起的画放进她手里, 接着开口道,“你自行处理吧。”

谢闲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画, 拿在左手, 顾青沅刚一松开她的手腕,她便反手扣住了顾青沅的,视线落在顾青沅的眉眼时显得格外幽深,在顾青沅神情微顿,缓缓抬眼看向她时,却又将人松开了, 晃晃手中的画, 嗓音带了笑,“确定?”

顾青沅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被谢闲扣过的腕骨,仿佛在思量些什么,面色仍是淡淡, “有何不妥么?”

“没有不妥。”谢闲盯着她扬了扬嘴角, 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睨了其中灼然的艳色,而后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把它挂在正厅,什么时候你看到它只会想起我,什么时候再将它还我吧。”

顾青沅似笑非笑地看她,略顿了顿,而后道:“好啊。”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谢闲浅笑着一颔首,直接转身走到正厅去将画挂在了显眼处,末了还一脸不满地睨了一眼,轻嗤了一声,嘀咕道,“辟邪应该挺好用的。”

顾青沅跟在谢闲身后看完了全程,在谢闲踏出府邸的门之后,哂笑着低声道:“挑三嫌四、贫嘴滑舌的。”

而走出顾青沅宅子的谢闲径直往翁主府而去,刚一踏进翁主府的大门,就看到不远处亭中坐着的谢怜朝她跑了过来,然后盯着她一脸严肃地说道:“长姐,夜不归宿!”

“所以呢?”谢闲挑眉,一脸坦然地开口。

“所以……”谢怜皱着小脸十分纠结,好半天,才抬眸看了谢闲一眼,“长姐心想事成了吗?”

谢闲睨她一眼,抬手便弹了下她的脑门,“我想什么了?”

“想女人。”谢怜揉着额头,大言不惭。

谢闲直接气笑了,“谢怜,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过问一下你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

“不必不必,多谢长姐关心,我先走了。”谢怜一脸无辜,快速把话说完,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在初步确认互不干涉条约之后,谢闲嗤笑一声,这臭丫头,最近越发放肆了,没大没小的,明风成日里都在给她灌输些什么东西?

谢闲刚走进书房,就把明风叫来了,言及往后每周要增加对谢怜的功课考校,让她去通知谢怜。

明风缓缓眨了眨眼睛,然后幽幽地开口:“可是殿下是不是忘了,压根就没有人教小殿下功课。”

“还需要人教的?”谢闲皱眉。

明风诡异地沉默了两秒,突然想起她家殿下幼时基本上都是在时不时的禁闭当中度过的,功课什么的都是自己学的,属於是让少傅格外头疼又无可奈何的那种小孩儿。“要的,殿下。”

“让她自己先学着。”谢闲轻啧了一声,说道,仿佛很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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