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低垂着脑袋应声,“是,殿下。”
邹老伯今日没去钓鱼,倒是叫谢小怜这丫头给赶上了。一见到人,谢怜便立即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一听全是关於养鱼的问题,邹老伯情不自禁地看了谢闲一眼,难不成这位翁主殿下真要在故陵鼓励百姓养鱼不成?不,现在看起来分明是这位小殿下对这件事的兴趣更高,殿下应该不至於糊涂。……嘶,万一这位翁主殿下就是想用这件事让自己的妹妹练练手呢?
纠结了半天,邹老伯到底没敢把问题问出口,只能耐心地开始回答谢怜的问题。
实际上邹老伯对於养鱼这件事的了解也不算多,毕竟他只是有钓鱼这么个爱好,也没有大规模地养殖过鱼。不过他了解故陵的实际情况啊,所以还是能在这件事上提供实质性的帮助的,至少能给谢怜这小丫头提供不少思路。
谢闲看看对着邹老伯连连点头的谢怜,又看看静坐在一旁翻书的顾青沅,挑了挑眉,便反身去了公堂,向邹县令要了涧源的县志,权当是打发时间。
按照西玄律法,县志只能在特定的地方查阅,不能带出,因此谢闲直接留在了这里。
谢闲要查看这里的县志,虽然有一时兴起的成分,但也不算是完全心血来潮,毕竟她确实有试着从县志中为自己的设想纠偏或是提供新思路的想法。
一旦人沉浸在某件事情当中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当谢闲从手中的县志上抬起头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中间她也只是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
从涧源的县志中,谢闲也确实有所收获,有件事情引起了谢闲的注意。
在二十年前,涧源曾经有盗匪肆虐,这伙人的身份有些复杂,其中包含了从涧源走出去的商队和外邦人,是从罕谷经过伪装逃窜到这里来的,不必说,这离不开那些涧源商人的“帮助”。自那次匪祸之后,边境的探查就严了很多。通关文碟的防伪也更上了一层楼。
当然,谢闲并不是要处理什么匪祸遗患,毕竟都二十年过去了。真正吸引了谢闲注意力的是,这或许说明涧源有人熟悉通往外邦的商路。
不过,遗憾的是,县志中并未提及这所谓的外邦人究竟是哪里人,否则谢闲或许能够推断出更多东西。
将手中的县志合上放好,谢闲就去找顾青沅和谢怜了。
从邹老伯那儿领了人,谢绝了对方留下来吃饭的提议,几人回到了客栈当中。
客栈客房内,顾青沅继续翻着她那本未看完的书,而谢闲依旧在若有所思中,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但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正事。
谢怜坐在桌旁撑着脑袋看看自家长姐,又看看自家先生,脸上的表情逐渐垮了下来,跟这两尊大佛一起出门踏青,压力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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