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我可以试试……”
女孩儿抬起头来,眼里带着戏谑,却无比明亮:“试什么?试试和小混混生死肉搏?还是试试和我并肩作战?也不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黎颂呆住。窗外的蝉突然开始不要命地叫,叫得她脑子发晕。
她看见她张口,却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直到对方绑好纱布一翻身背对着她躺下,她大脑才慢慢恢复清明。那人说的是:
“有这个志向,得先攒点资本吧,没背景没实力,还想保护别人,逗呢。”
语气轻蔑,满是不屑。
少女的心事由一首优美的诗歌变成一场疯狂的戏剧,那些包裹着她的无秩序的丧气在那一刻潮水般褪去,深埋心底的野心与欲望蓬勃而出,那一刻她无比真实地觉得自己活着。
或许她被灌输的那些心机手段,也可以有另一种光明正大的存在方式,可以是保护所爱之人的盾牌,而不仅仅是只会攻击掠夺的刀剑。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在庞杂的记忆里只占微不足道的一星地方,却成了一切的起点。
朵兰村的星空之下,黎颂微微眯着眼,说:“初衷,是有人说,我没实力。”
同事们的眼神发亮,各自憋红着脸对视:“我靠……激将法?”
“牛哇!”
“起点打脸文?”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把人生活成剧情。”
黎颂并没有去纠正那其实并不是一个激将法,认真说来,大概只能算是一厢情愿的较劲罢了。
肖约躺在院子里看星星,躺椅摇摇晃晃,天上的星河也跟着晃,看得久了,让人有种不知身处何地的恍惚感。
手机久违地响起来,这个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她随手就接起来。
“喂?”
对面那位应该是在灯红酒绿里逍遥,声音很大:“喂!出来嗨!来我家!”
“不去。”
“你说什么?大声点!”
农村的夜空格外透彻,肖约盯着天上的星星,抬起手顺着北斗的形状描了一圈,说:“我回国了。”
“你说什么?什么回国?”应该是门被砰地关上,那边瞬间安静下来。
“就那么回事。回来好些天了。”她有些幸灾乐祸,“你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你被蒙在鼓里。”
对面好久不说话,最后指责道:“行啊你,背叛战友!你突然回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