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干啥这样看着我?
等会儿,我,我怎感觉你这俩眼,居然,居然有点酸?
这种浓重的酸味,似乎根本不是源於对於自己地位,兵权,以及手头那些忠诚弟兄们的,仿佛是,
不能吧?
他难道是因为於凤至在跟自己冒火……
姜诚整个人都懵了,用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难怪这浑货一听段芝贵要把女儿嫁给他,立马就做出副极为上心且积极的样子,原来不止是为了气老婆,还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
你是觉得我属意於大姐,然后是想护着她跟你翻这个脸?
姜诚挑起眉,这他妈什么逻辑?
况且我跟大姐就是合作,个人交情也与男女无关;我他妈的要是真跟你抢……
“有话挑明了说吧,”
想到这里,姜诚反而一脸坦然的合抱起手肘,“汉卿,咱都十几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面说吗?”
“你这阴阳怪气的,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吧?不会是跟茂宸学的吧?”
张汉卿本是满面忿怒,见着姜诚如此反而冷笑了一声。
回身拽起冯庸要走,但他一瞬间看到远处廊子下,居然站着自己一脸忧心的妻子;
紧紧咬了咬后牙,他松开冯庸的手臂快步小跑上去,贴身的护卫武东云连忙紧跟上去。
反而到了此刻,姜诚心里是真正憋上了火。
自他代理吉林督军之后,全部一门心思都扑在发展和振兴东北,乃至全华夏上面。
但遭遇外敌就算了……小日本子就是来东北入侵的,他跟鬼子干没二话——
可现在看看,最是让姜诚心累烦躁的,居然是内乱。
奉系之间派系云集,内斗从他穿越以来就没停过——除了吴俊升孙烈臣还算得上忠於东北,其他都是存着小九九的,打着无数的小算盘。
更不要提现在京城和直系也想插手进来,直接安插了个皖系军阀来……
虽然这狗尿苔不济,到底长在金銮殿上了,姜诚处置起来,还真是个麻烦事。
就在姜诚低眉思忖的时候,冯庸上前劝道:“飞澜,咱这都认识多久了,汉卿这怂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啊!”
姜诚抬眼回望他,旋即一笑。
他还以为自己因为那纨絝子弟犯愁,其实自己压根就没把那货往心上放。
“是这么话说的,不过话说这段芝贵……还真是个麻烦呐。”
姜诚若有所思地叨念了一句,便拽起他往回走。
此时大帅正好下楼来,快到中午的时候了,他应该要回大青楼那边吃午饭。
他大喊着俩臭小子,也就一块拽上车了。
没等姜诚问,老家伙就告诉他,已经把段家父女安排在馆驿让他们歇几天往吉林府“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