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霁今天穿了件露背的黑色礼服, 遮挡胸口的黑色系带在胸前叉开一道深V领,最后於后颈交叉打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结。
这套礼服完美地凸显了她单薄窍细的身材, 裸露出来的锁骨和后背的每一寸雪白肌肤都透着诱人的性感。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时, 跟在池初霁身后的乐希看着她完美的如蝶翼的肩胛骨,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池初霁行了致敬礼。
这难受的感觉伴随了乐希一路,她和池初霁并排坐在后座, 嗅着她身上传来的白茶香水味, 整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
身体的异样让乐希不得不交叠双腿, 靠在车窗旁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可她的不安实在是太明显了, 一旁的池初霁受她的躁动气息所影响, 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心不在焉地,池初霁难得关切地问:“怎么了?”
乐希回神, 看了池初霁一眼, 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她看着池初霁眼里的关切,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撒娇的好时机。
乐希咬着唇瓣冲疑了一会,可怜兮兮地看着池初霁说:“我只是……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我有点紧张。”
池初霁看着孩子惶恐的神色,不免想到她们第三次见面的情形。
她们之间的第三次见面,是在葬礼半年后的一个夏天。
池初霁记得, 那是个异常炎热的夏天。
那时候她正在星城的芭蕾舞剧院准备表演的彩排,顾明越牵着神色淡漠的乐希来到后台找到了她。
彼时顾明越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池初霁为了孕妇考虑,带着她来到剧院在的一家清凉的咖啡厅坐下。
冷气十足的咖啡厅里,池初霁穿着单薄的练功服,头发盘起,露出白皙窍细的脖颈。她端坐在顾明越面前,又冷又傲,像极了一只天鹅。
她冷淡的视线在顾明越那张令人感到不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了一旁单薄瘦弱的孩子身上。
年幼的孩子面色苍白,眼睛也没有什么神采,只是板着小脸,麻木地坐在顾明越身边。
明明半年前在葬礼上,这个孩子虽然哭泣着,但还是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可此时此刻,孩子就仿若是冬霜打过的茄子,暴雨摧残后的落花,被夺走了一切的生命的迹象。
池初霁不知道这半年在这个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可怕的什么事情,可看到她这样,令池初霁感到心疼。
她毕竟是乐泱老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