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擒着池初霁的手,红着眼怒气冲冲地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那就……如你所愿,池初霁!”
池初霁最终拥抱了她,无助地喊出了自己死死压抑的声音:“老师……”
她顶替了池初霁心中的那个属於年长者的身份,第一次在这段关系里用伪装占据了上风。
一直以来,她都在池初霁的支配之下挣扎着,可是这一次她却得到了反抗的机会。
兴许是她们在一起太久了,久到乐希觉得,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开始不过是互为替代品。而在这个过程里,她却因为种种要求,心生不满,让嫉妒彻底吞没了她。
再一次清醒时,已经是两天后的晚上。就好像当年她第一次拥抱池初霁的时候一样,在所有热情燃烧了之后,空虚的阴冷包裹了她。
她躺在床上,搂着池初霁单薄的身体,看着从初见时就仿佛丝毫没有变化的女人,心里生出了一阵阵惶恐。
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作为妈妈的替代品,和池初霁纠缠不清吗?
难道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拥有一份爱与喜欢吗?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拥抱着池初霁直至老去吗?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明明池初霁,根本一点也不爱她。在她眼里,从未有过自己,她为什么还要对这个女人这么迷恋?
乐希想不明白,她在无限膨胀的索求里,逐渐迷失了自己。
池初霁的发情期结束的第二天早上,乐希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给池初霁收拾干净,就胡乱地把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箱里。
她慌不择路地拖着行李箱,从家里逃了出来,逃离了池初霁。
在她离去后,躺在床上的池初霁睁开了眼。她听着乐希拖着行李箱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下来的声音,窍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她心想,这就像是晚熟的孩子终於迎来了叛逆期一样,为了得到家长的关爱,用尽了一切手段。然后再得不到回应时,开始采取最极端的方式:离家出走。
池初霁翻了一个身,在察觉到身体的疼痛时微微蹙眉。她抬头望着天花板,在心中想到:她最好能真正地离巢而去,再也不要回来。
——
乐希从家里跑出来之后,茫然地不知道去往何方。知道出租车在机场停下后,乐希才拎着行李,进入进场临时买了张票,飞到了首都,径直去了赵斯斯的家。
当赵斯斯接到她的电话,匆匆赶回来家里,看到乐希拎着行李坐在她家门口台阶上时,简直惊呆了。
她连忙走到乐希身边,看着她略有些憔悴的模样,着急忙慌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乐希抬眸,眼角绯红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自嘲地开口:“和之前的明雀一样,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