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许珞否认人鱼具有发情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许珞的语气太肯定，宋云苒的心里其实是信了的。

但如果不是发情，那又会是什么呢？

宋云苒试图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晚风阵阵，有些凉，似乎还带有丝丝水汽，坐在窗边的宋云苒想借风散散她身上的香气。她刚刚和许珞贴身接触过，对方的香气残留在了她身上，那股子香气能够蚕食人类的理智，让人堕入欲望深渊，闻太久了对身体不好，至少以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影响到了她，让她止不住沉迷。

就像现在，虽然那香气跟浴室时相比已经很淡了，但某种渴望还是在她身体里肆虐。

得散一散。

在宋云苒吹风的时候，从高热中解放浑身舒畅的她正在床上做起了梦，梦里她坐在一片珊瑚礁上晒太阳，有个人鱼长者陪着她，向她讲述着人鱼的故事，那些故事太古老了，即使同为人鱼，许珞也听得惊叹连连，那是她从未了解过的人鱼的过去。

人鱼长者非常慈祥，声音非常温柔：

“娃娃，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鱼其实有……”

一阵风过，海浪撞上礁石，发出好大一声响，冲散了人鱼长者的声音。

有什么？

许珞想听清长者的话，支着耳朵使劲往长者那边凑，她动作太大，一个不稳摔下珊瑚礁，炸出一片水花。

许珞猛然醒来。

滴答。

滴答。

外面下雨了，雨滴击打着窗户，发出劈里啪啦的杂乱声响。

许珞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那个梦里，只觉得意犹未尽。

她还想听人鱼长者的故事，对被海浪冲散的人鱼长者的话也很感兴趣。

身边暖暖的，宋云苒从背后抱着她，此时还在睡。

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许珞感到些微不适，她试着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不想宋云苒立刻就醒来了，后者用脸颊在她的后脖颈的位置蹭了蹭，声音哑哑地问：“天亮了？”

许珞见她已经醒了，索性翻转了一个面，面对着对方，额头与对方的额头相抵。

“嗯，亮了。”

但因为下雨，显得天气阴沉，看不出时间。

拿手捧着对面人的脸，许珞兴冲冲地冲对方道：“宋云苒，我做了个有趣的梦！”

虽然刚醒，但她此时情绪高昂，分享欲爆棚。

“嗯？”宋云苒的目光落在人鱼小刷子似的眼睫上面，看它不停扇动扇动，扇得自己也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