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流淌着沉闷分子，让人呼吸不畅。

许久许久，宋云苒在沉默中开口，嗓音喑哑：“珞珞。”

她带着许珞来到化妆桌前，将她引坐到化妆桌前，给她梳理那头睡得乱糟糟的长发，说：“先梳理一下，珞珞的头发蓬乱得像流浪了几年的长毛小狗狗。”

许珞从化妆镜里看着宋云苒，心想她还是不愿打开两人间的手铐，没有强硬要求，想着睡衣出门就睡衣出门，脸皮厚点，没事。这么一想她就放弃了再谈手铐，顺着她的话说：“什么流浪小狗，你说得也太过分了吧，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乱，而已。”

她加重了“而已”两字。

宋云苒失笑，动手给她梳理，动作轻柔。

“好了。”

宋云苒说。

许珞脖子都支棱得要酸了，听到这话吐出一口气，她想投桃报李给宋云苒也顺顺头发，刚转身去要开口，就被宋云苒俯下身压在梳妆台上堵住了嘴。

宋云苒亲得很凶，许珞有些招架不住。

吱——

许珞听到了脑后的一声细响，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化妆桌上的什么东西，扭头去看，还没看清就被宋云苒掰回了脑袋再次被堵住嘴。

细碎的声响一直在脑后持续着，许珞后知后觉是宋云苒在化妆桌里拿什么东西，是在拿什么呢？许珞正想着，听到一声哢嚓脆响，下一秒手腕上的重量消失了。

是手铐的钥匙。

宋云苒用从化妆桌里拿到的钥匙打开了她手腕上的镣铐。

许珞一怔，紧随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亲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焦灼感，那是从宋云苒身上散发出来的焦虑，失去了套在自己身上的锁，宋云苒变得焦虑不已。

许珞意识到这一点。

然后，她伸出手，抱住了宋云苒，安抚地轻拍。

这是有效果的，在她的安抚下，宋云苒的情绪渐渐得以控制住。

亲吻变得温柔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宋云苒直起了身。

用手抹去许珞嘴唇上的湿润，宋云苒笑着道：“珞珞去换衣服吧。”

许珞默然，片刻之后点头。

许珞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出来时发现宋云苒比她更早换好，正在衣帽间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将脸上的焦躁一收而尽。

许珞假装没看见，挑剔宋云苒选的衣服不好看，絮絮叨叨一通之后将手递到对方面前。

宋云苒没懂她的意思。

“不铐了吗？”许珞将手送了松，笑眯眯，“不是要玩情趣，结束了？”

宋云苒：“……”

她一把抱住许珞，力量重到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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