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戒了酒吗?”位於九尺之外的冬音冷不丁地开了口。
棠璃觑了她一眼,“确实没有酒瘾了,在家少喝几口不碍事吧?”
冬音没应声。她试图活络一下手腕和脚腕,但无奈脚尖离地,整个身体算是半悬在空中,不好使力。
没开主灯,客厅光线昏暗。月光晕染了冬音的身体和暗红色绳结,使其看上去仿若新古典主义画卷里面的落难圣女。
已经过去四天了,固定的时间,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像这样穿着浴袍被吊缚在特制支架上,直到全身发麻发酸,才会重获自由。短暂的自由。
之后便是例行公事似的暴烈性/爱。
说不上讨厌,也算不得喜欢。一切只是为了迎合棠璃而已。
两小时的时间太漫长枯燥,冬音想方设法地跟棠璃交谈,对方却表现的像个狱卒,凉薄冷淡,惜字如金,“你有完没完”或者“你说够了没有”,是她重复率最高的两句话。
“这个星期姐姐没有活动吗?”
“什么活动?”
“影视方面的。”
棠璃不假思索地说了声“没有,”俄顷又想到什么,道:“最近我接了个跟NF公司合作的剧,明年开春正式拍摄。”
“什么题材呢?”
“我和你这样的。”棠璃看着冬音,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了笑,“狼和羊,猫和鼠,猎人和猎物。”
“悬疑向?”
“嗯。”棠璃抬手喝完威士忌,将玻璃杯放到桌台上,又顺手拿起一个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朝冬音走去,“关於反社会杀手和心理医生的故事。”
“单听设定就很刺激。”
“是呀,”棠璃看着她青色细筋突显的涨红手背,问道,“你觉得我适合演变态杀人狂吗?”
冬音晃了晃发痛的腕部,回答:“按照人格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杀手一般属於高内倾型、高精神质的那类人,主要表现为冷漠固执,以自我为中心,古怪,孤僻,缺乏同理心,姐姐跟杀手的性格差别还是挺大的。”
“那就是不适合演喽?”
“不。我说的只是传统杀手的形象,现在有不少人追求新颖的东西,杀手这一行早就应该翻新了。相信我,像姐姐这样胆汁质的演员演杀手,在流媒体市场肯定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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