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小被人抓拍威胁的可能性。”冬音问,“关於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觉得那个谘询师说得准吗?”
“准,够专业,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我俩之前的过往,以此为基础加以加工论断的。”
“我觉得不够全面。”
棠璃将眉一挑,“说说看。”
“她只将沙箱里象征两人意向的摆件拆开来分析,却忽视了这是一部共同合作的作品。”
棠璃以为她没说完,仍在安静聆听,十来秒过后见冬音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惊异道:“啊?这就没啦?”
冬音倾身吻了她一下,“没啦。”
“又在这卖关子。”棠璃宠溺地刮了一下冬音的鼻梁。
“明天回江城,姐姐跟我去一趟老城区,我把秘密告诉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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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老城区东城路后,棠璃跟着冬音走进一家装潢精美的茶社,里面的桌椅房梁自成一派,彰显出榫卯传统工艺的古雅风韵。
一层茶楼此时坐着五六桌客人,大多是商务人士,来此谈生意。他们的说话声音小而沉,像蜜蜂在振翅。
正对着大门的方位有一张胡桃桌台,上面摆放着一座仿明制的铜胎掐丝珐琅佛龛,棠璃走近一看,佛龛前的方圆炉里没有燎香,沉着许多灰烬。
她靠拢冬音,问道:“你想把这里当成谘询室?茶社老板同意不?”
冬音莞尔答:“我就是茶社老板。”
“这就是你的秘密噢?”
“不止这个呢,”冬音牵起棠璃的手,“我们上楼去。”
棠璃被冬音带到了二楼大包间内。她扫了四仰八叉地坐在茶座前的女同胞们一眼,奇怪地问冬音:“她们是?”
枭鴞睃了来者一眼,立即缩腿起身,带头问了声好,其余的五人见状也纷纷效仿,起身恭敬道:“音姐好,姐嫂好!”
这是什么流行词吗,怎么阮竹叫她“姐嫂”,面前这帮身份不明的人也叫姐嫂?
冬音跟她介绍道:“这位是枭鴞,这位是玄鹰,鸬鹚,游隼,黑翅鸢,大鹗。”
棠璃用眼神发出质问:干什么的?
“是这样的,姐嫂,”枭鴞主动向她解疑,“我们几个姐妹专为受害女性伸冤除害,同道称我们是‘阉猪户’,这是含蓄说法,直白点讲就是割男人的老二,我们手术刀的服务对象是那些犯下强/奸罪、法院量刑极轻,甚至因为缺乏有力证据没有判刑的男人们,当然,也包括极少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