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广安的司机说,本月四号晚,宋广安按惯例和朋友到市中心夜总会寻欢作乐,午夜时分带着一个陪酒女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二十五分锺后给他发了条短信,要他别在外面干等,回家去。

司机表示他当时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宋广安平时跟他电话联系居多,很少见他发短信,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回了家。六天后,宋广安给他发了条解雇的消息,之后就再无联系。

据宋广安的佣人说,五号早上八点左右,到门外丢垃圾的时候,看见了蜷缩在花坛里的宋广安,以为他是宿醉,就扶了他去了卧室。

此后除了拿饭和拿快递,宋广安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身为佣人的她为此深感无奈。

她将一块牌饰吊坠递给了陈曦聆,说这是给宋广安最后一次打扫房间时,从床柜底下扫出的,上面的文字很古怪,就留了个心,把它存了起来。

陈曦聆顺着司机给出的线索,找到了宋广安当晚去的那家酒店,调出监控录像后,截了一张女子的正面照,带到了宋广安常去的那家夜总会给老板看。

老板说那是个临时员工,只做了简单的身份登记。

她给公安局的技术组打了通电话查询,才知道那是个造□□号。

回局后,陈曦聆将牌饰交给鉴定科搜寻蛛丝马迹,自己则和值班人员守在监控通信室,锁定住那辆疑似挟持宋广安、车牌号后三位数为515的黑色面包车,从深夜查寻到了凌晨。

天快亮的时候,终於确定了一个大概范围:临郊制造工业区。

陈曦聆和该区的刑侦大队队长取得联系,请他们出力进行排查工作,又让两个队员接她的班,在通信室查找伪件女子的行踪。

她稍微休息了片刻,接着独自一人动身追查面包车车主。

听面包车车主说,面包车很早就卖给别人了,交货地点在老城区,买方只跟他用手机联系,听声音是个女人。

车主将买方的手机号报给陈曦聆,她试着拨出号码,嘟嘟几声过后,该号码显示是空号。

陈曦聆去电信营业厅查询该号码的机主信息,得知该号是黑号后失望不已。十有八九是骇客的伎俩,看来得劳烦网警同志办理此事了,这必定又要花不少气力。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陈曦聆在车上闭眼思考,想着想着肚子就饿了,她决定忍个十来分锺,去老城区填饱肠胃。

她在一家面馆点了碗辣汤面,正吃得爽快,斜座的两个学生扮相的女生的谈话一下子将她的职业警觉唤醒。

“……如果那个男的再出言不逊,你就找二十门徒去。她们保证能给你满意的答覆。”长发女生对娃娃头女生说。

“二十门徒,那是什么?”

“超级神秘的一个组织,据说专为弱势女性报仇。”

“杀人吗?”

“不,她们的手段很高明,从来不剥夺别人的生命,但能摧毁加害者的尊严,让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