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乎其神的都市传闻?”小代挥了挥手,“我知道,都是中学生异想天开捏造出来的。”

“你想,单凭一个普通人,妄想进行时间跨度长、地域维度广、次数频率多的犯罪活动且不被发现,就是天方夜谭。但如果犯罪方不是个体而是组织呢,是不是就容易一点了,起码能保证短时间不被警方发觉。”

“如果这个组织的领袖人物是跟宋家等同的上层阶级,钱权两具,隐藏犯罪行踪是不是就容易起来了?”

“再假如,这个组织的领袖足智多谋,组织成员也聪明狡猾,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宗旨,或者说是信念,即破坏性侵者的尊严,内部凝聚力强,这么一来,进行任何违法犯罪活动是不是就举重若轻了?”

“对局里,她们会安插人手,对自杀者家属,她们会用钱财或者其它不堪的事作为封口条件。可以做到窍悉无遗。”

小代听了打了个冷颤,“嘶,水好深,我害怕。”

陈曦聆微微咳嗽了两下,“这只是一个假设,想证实它就要有相关证据。黑号地址查到了,在汉津区,吃完早餐你跟老张一起去侦查。”

“曦姐呢?”

“我去老城区验证猜想。”

陈曦聆在值班宿舍的淋浴室快速冲洗了一番,换了身常服,披散着半湿半干的头发,动身去了老城区的灰予茶社。

进入店内,陈曦聆拦下一名服务生,亮出证件,询问店长在何处。

服务生赶忙去找店长。一分锺不到,枭鴞就从二楼小跑了下来,摆着笑脸友好地向陈曦聆打了声招呼,“警官有什么事情呢?”

陈曦聆没有马上回答她,她上前走了几步,定立在了佛龛前,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常点,“我来访过一次,没记错的话,佛像前是有一个香炉的吧?”

枭鴞对答如流:“您观察得真仔细。三天前服务生打扫佛龛时,不小心摔破了炉子,新的还在制作。”

“佛像很漂亮,上香得人应该不少吧。”

“是不少。这是尊佛女,掌管人间公道。”枭鴞笑道,“店老板的品味,我也不好瞎评论。”

“茶社老板另有其人?”

“是,在一楼的办公室给人做心理谘询。”

陈曦聆愣了一下,随后莞尔道:“业务还挺广。”

“需要我去喊她吗?”

“多谢了。”

两分锺后,枭鴞重新来到陈曦聆跟前回馈情况,“老板说需要再等二十分锺,做完谘询就来。”

“嗯,不着急。”

枭鴞邀她入了散座,并让服务生上茶。她坐在对桌,道:“警官有什么事可以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