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璃说,邀请陈曦聆来参加婚礼是因为欠她一个人情(绑架一事),想趁此机会偿还,顺带拉拢关系。陈曦聆出乎意料地应邀,却在意料之中地拒绝了丰厚的“慰劳费”,反倒给了棠璃九百九十九块的份子钱。

婚礼快要结束的时候,荆落见陈曦聆准备离席,忙跟了过去,一路尾随到了大门外,正当陈曦聆准备坐车离开,荆落立刻冲了上去,把临时写的一张字条塞进了她的手里,不管对方诧异的神色,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我的微信号,记得加我。”

好事是,没过两天陈曦聆就加了她;坏事是,一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回消息。近月来那抹靓丽出尘的蓝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来,强占了她的感官和思绪,让她无法思考其余的事情。但荆落必须遵循与陈曦聆立下的规矩:不去陵城找她,等待对方找自己。

愁人得很。

“真忘还是假忘?”游隼怀疑地问。

不待荆落回应,某个女人就扒在游隼肩头贱兮兮地“哟”了一声:“搁着肖想啥呢,枭院士。”

一记锋利冰冷的眼光戳了过去。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荆落被似褒实贬的称呼给激起怒意。

上次在游隼家做客,这嘴损的家伙直谓荆落是“高中文凭,院士水平”,被荆落揍了个半死,哭得眼泪头发黏腻在一块,样子可怜巴巴要多惨有多惨,没想到一转眼又开始说缺德的话,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荆落念在今天是挚友的婚礼,不想破坏美好的氛围,只是警告了一声后转过身体想将对方屏蔽。

难受的是她怎么也屏蔽不了杂种的声音,对方说的话实在太刺耳,听得荆落脑子里的火星蹿成了野炊的篝火。

杂种居然开始跟游隼聊最近新出的男同剧,大肆赞美剧情的精良和人物的帅气,最后把心中的臆想原封不动地抖擞出来,说要是美男子能生孩子,女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又说拉子里的T很像男同,可惜只是假小子,算不得真男人。

游隼尚在谴责她话中的糟粕,身旁的荆落就低骂了一句,风驰电掣地从地上爬起,一个跨步飞身正踹,将杂种踢翻在地。

荆落骑在她身上朝她脸上挥拳,打一下骂一句:“死杂碎,跟那群漏脏货帮腔,你爱他们他们都不一定搭理你,在这儿优越个什么劲?看姥子不抡死你,多亏有你们这帮厌女不自知的杂碎在,LGBT活生生变成了GLBT,怎地?这种东西也要入乡随俗本土化吗?!想清楚点,你是女的啊!为什么要帮男同说话?身为女性的你们,站在高尚纯美的男同高度给予弱势女性尊贵的同情心,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谢谢了?那行,我说——真,的,非,常,感,谢。”

说最后一句时,挥拳力度增大,游隼见朋友被打得口吐血沫直翻白眼,连忙喊人过来阻止荆落的暴行。

荆落被左右的人架着胳膊拉起身,似乎还没泄足愤,又补了两脚,“你知道吗,你口中完美无瑕的男同们,为了追寻他的爱情,抛妻弃女,弄得家破人散,对妻子女儿不管不顾,那个女孩至今都有心理障碍,像这样的人,你还要帮他说话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