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霏听了干瞪眼。
“冬霏女士,你不会觉得考取世界名校全凭你自己的聪明才智吧?”
“不然呢。”
“这怕是我听到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棠璃微笑道,“冬霏姐妹,你敢打赌,如果你和我出生在同一阶层也能考取斯坦福吗,不能吧?你能获取那么多优渥的学习资源,根本不能算是自己的功劳,那是从你母辈那得来的。”
“没有我自己的努力和高智商,资源再优越也是徒劳。”
“哈哈,更搞笑了,你敢说你的天才基因不是从你父母那里遗传来的?你在‘努力’的过程中没有受到长辈的半点指导?姐妹,外部资源也好,天才基因也好,这些东西都不是由你决定的,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凌驾於普通人之上?”
此时,开胃菜和副菜被侍者端上了餐桌,冬霏小声嘀咕了一句“死民粹”后开始喝起奶油汤。
棠璃不依不饶地说:“我不排外不辱女,也没有种族主义,只是站在基层群众的立场上说刻骨的事实,麻烦你分清楚民主和民粹的区别。话说回来,美国2016年那场大选,其实就是民粹主义者对精英们的报复,在阶级矛盾面前,一切矛盾都显得小儿科。”
“你有完没完?”
棠璃镇定自若地说:“这取决於你对冬音和我的说话态度。”
冬霏斜睨了她一眼,起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侍者见状,连忙把餐食端了过去。
冬音倾身对棠璃小声赞道:“阿璃好厉害!”
棠璃则低叹道:“一想到她将来会成为这个家的主人,就足够叫人担心的,财阀终究只是财阀,根本共情不了一点底层人。她要是有你和你姥爷一半的谦和就好了。”
主菜惠灵顿牛排端上桌后,家宴算是正式开始。对座的冬霏像是跟牛排结了宿仇,刀叉使得刺咣咣价响,过了一会她扔下银刀,跟冬晓琳提议听音乐。
“棠老板是客人,听她的意见吧。”冬晓琳说。
冬霏双目抬起,以近乎敌对的眼神看着棠璃,问道:“莫扎特还是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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