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凝望着她,有些发愣。
“怎么?”她把车正大光明地停在门口。
“我的手随便买点消炎药就行,月亮灯也是坏的,你需要的话,迪安公寓那边可以重新买个。”
“我就要那个。”池念目光含情,提及月亮灯总会散发出无限柔情,与她今天的冷漠和狠绝,判若两人。
章羽凝不为所动,只会理解为这是大小姐的任意妄为。凭池念的地位和财富,想做什么都可以,她可以玩世不恭,可以处处留情,也可以置人於死地。
她没再说话,回到诊所,池念径自上楼,章羽凝找到工具准备处理伤口,血液已经凝固,用碘伏清洗时竟也感觉不到深深的痛感。
凝血部分变成一道道小口子,章羽凝不喜欢用纱布裹着,便用了五个创口贴,分别贴着创面。她不怕痛,也不在意这些小伤,处理完毕后,清扫医疗垃圾时,章羽凝看见了垃圾桶里的针管。
距离自己上一次给病人用针管已经很久了,不知道离开这几天护士有没有用过,又或许这是池念那天扔掉的?章羽凝拿了一把镊子把针管拿了出来,封进了医疗密封袋里。
想起被池念打针,她绝不相信那是一场梦,梦的真实感怎么会这么强烈?
望着工具柜里一次性注射器,章羽凝看向自己右臂,陷入沉思。
她似乎没有打过针,因为很少生病,除了伤口恢复快,体格强於别人,没什么异常,她把这些都归於超强免疫力的范畴。
针眼怎么会凭空消失?
章羽凝探头看向楼梯口,池念不知道在墨迹什么,趁着还没有动静,她迅速拆开一个针管,抽了点葡萄糖,对着自己臂弯,直接扎了进去。
痛感如此相似,感觉这么清晰,又怎么会做梦。池念大有时间把注射器丢掉,反正样子都差不多,自己伤口恢复快,有没有可能一晚上针眼就愈合了?
不管是什么,求证一次就好了。
章羽凝迅速搞完这一切,二楼传来关门声,她若无其事地等在楼梯口,池念正小心翼翼地下楼梯。
她一手勾着包带,两只手犹如捧着宝物,面带微笑地下来。
“手怎么样了?”她问。
“没事了。”章羽凝上前两步,伸出手:“给我拿着吧。”
“不用,我怕你又弄坏。”
“大不了再买一个,又不是什么值钱的限量款。”章羽凝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这灯就是一家很普通店里的工艺品,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不让换呢?更令人费解的是,就算不住在这里也要带着。
池念坚持的意义是什么呢?
“有些东西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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