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垂眸自言自语道:“真软,我想吃棉花糖了。”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又要闭上,陆翡意恰好伸手去把温燃的下巴托住,让人又靠在了座椅里。
陆翡意将车启动,还没开出地下停车场,温燃就往自己这边倒,哪怕有安全带都不好使。
她只好停下,又把温燃扶着头靠在车窗那边,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又菜又爱喝。
简直就是给温燃量身定做的,刚才还喝的快,也难怪这么上头。
但好在温燃酒品算好,除了偶尔的小打小闹,大多是闭着眼在睡。
一路上温燃安静下来,直到要到了家楼下的车库,陆翡意侧头去问:“温燃,醒醒,我们到了。”
温燃不吱声,动都没动。
陆翡意叹口气,认命地下车,又打开温燃那边的车门,手臂及时地贴在温燃白皙的脖子,解开了安全带,温燃就彻彻底底靠在了陆翡意的身上。
在陆翡意的印象中,温燃就算是那次喝多,也没有和自己这么亲近过。提出离婚之后也是,无论做什么都点到即止,平时相处里更是带了点疏离。
今天的温燃似乎特别的依赖人,特别到她浑身上下都开始有种难得的脆弱感。
正因如此,陆翡意不想把温燃推开。
结果她刚把温燃架住胳膊站起来,温燃又醒了,看到自己面前漂亮的脸,嘟囔着说:“我梦里怎么又是陆翡意?”
陆翡意本来就话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温燃的,默不作声地带着她去电梯。
温燃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睁圆了眼睛看着陆翡意:“谁让你随随便便出现在梦里的?哦……我之前也梦见我死了,你带着你好多好多的女朋友在我坟前蹦迪。”
陆翡意:“……”
温燃喝醉了,她不能和醉鬼计较,这都是醉话。
温燃继续碎碎念:“渣女千千万,陆老师的鱼塘人满为患。”
陆翡意: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
温燃大概是因为酒精催化的原因有些热了,不太舒服地扭了扭头,又将自己的大衣往下抖,浑然不知自己还在电梯里。
陆翡意一手扶着温燃,一手还要留神去给人紧紧地兜住衣服,好不容易和温燃一起进了家门,她想蹲下去给温燃换鞋子,但温燃怎么都不肯配合,和跳踢踏舞似的,在玄关处蹦来蹦去,最后自己坐在换鞋凳上,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陆翡意蹲在温燃的面前,仰着头,刚好能把温燃的表情看清。
“在说什么?”
温燃的音量增大,噘着嘴说:“我要把公司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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