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

最后的结论是老爷子再考虑考虑。

他走后，楚羡心本来也打算离开，但被穆染喊住了。

“最近和秦思若怎么样？”穆染一边喝着可乐一边问道。

楚羡心不懂她的意思，笑的含蓄：“就……还好啊。”

“哦？”穆染笑的意味深长。

楚羡心点点头：“挺好的。”

“暗地里有人在帮戚宏那边盯她你知道吗？”

楚羡心一愣，摇了摇头：“那边怎么对她？”

“你不知道？”穆染将信将疑的扫了她一眼，忽然茅塞顿开：“哦，对了，李男不可能告诉你，她根本不关心这事儿，他们啊，为了伍怀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拿到的把柄只要能转移注意力的都会用来救伍怀远，毕竟是个舆论的年代。”

楚羡心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安安发给思若的信息，明白了大半。

“我要怎么做？”

穆染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你……可以为她做什么？”

楚羡心看着杯子里的水，片刻过后，轻声的笑了，抬眸说：“任何事。”

“包括为她保住名声和这部剧？”穆染又问。

楚羡心把水一饮而尽，好整以暇的说：“嗯。”

“那好，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您说。”

“暂时离开她。”

……

来到夜市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她晚了整整半个小时，秦思若说要来这里逛街，7：30有一场烟花会，为了方便，楚羡心让她先来了，可是自己却冲到了。

开着柠檬的车快速的停好了位置，匆匆跑上了楼。

她带着的口罩显得大了些，是临时在车里拿的，还没折痕。

闹市上，烟花已经结束了，所有人乘兴而归，人流之中，她始终没见到秦思若，有些失望，但又责怪自己不守时。

【你在哪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低头发完了一句话，便坐在一旁的石狮子旁等着回信。

等了十分锺，秦思若也没有给她回复，有可能是生气了。

楚羡心弓着腰看着手机屏幕，身旁的一个花贩子走了过来。

“小姑娘啊，要不要买束花啊。”

一只红色的玫瑰递了过来，楚羡心默默地看了一眼，想想卖这个也不容易，便说：“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紧接着，她捧着差不多有四十支玫瑰站在街边，傻愣愣的，俨然自己变成了一个小贩模样。

“你好，可以买一束花吗？”

等了一会儿，一个男的走上前来，带着害羞询问。

楚羡心抬了抬眼：“我不卖的。”

“那……可不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我，我……”

那个害羞的大男孩脸红害臊的说不出话，楚羡心下意识的再拉了拉口罩，自己没穿帮，所以说这男的光是看她的穿着打扮就来要微信了？

“我……”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怕生，不加陌生人微信。”

正要解释，一只雪白的手伸过来接了一枝花，冰冷的说着。

许是气场强大，秦思若一过来便横眉冷眼的，那个男的吓得面色赤红，赶紧说对不起就跑了。

冷冷的右边突然坐了个人，秦思若的声音闷闷的。

“这么晚，烟花结束了。”

“对不起，我……”

“我看到微信就跑过来了，来不及回你，你是卖花的吗？买给我的也不一起裹一下，这样一支支的我很难拿的，等会儿有马戏表演，赶紧走吧。”

本来挺伤感的，秦思若忽然就话锋一转，把她手里的花全部捧在自己身上，然后拉起她的手往里头小跑。

楚羡心望着她呆了片刻，仿佛听到她喊了自己一声傻子时才回过神。

一切好像慢动作一样，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在手背上细微的划过，酥酥痒痒，她回头看了一眼她，眉眼带笑，手部的温度渐渐上升，月亮高悬在空中，像舞台的灯光，隐隐约约的倾撒在她身上。

没有语言交流，也没有物质的牵绊。

只有两个人，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今天要玩的尽兴。”

她轻轻的祝福着，手指放松，秦思若却越握越紧，一种钻心的痛在楚羡心的心口蔓延开来。

她只是垂眸的刹那，随后又重新紧紧握住她的手并指责自己怎么可以有放开她的想法。

马戏团的火在城市中心闪耀，秦思若的眼睛好看极了，褐色的瞳孔像是琥珀，映衬着五颜六色的霓虹，她专注的看着里面的人玩杂耍，全然意识不到身边的人在看着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除了她……

“姐姐。”

她轻轻喊了一声，秦思若笑着回头，好看的眼睛眯的更加狭长。

人群中，她被一双手拉了过去抱在怀里，口罩与口罩的近距离接触，两个人的气温叠缠在一起。

秦思若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灵魂交融。

总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能做，无力的只能埋藏於人流和阴影之中，好想在世界的一角，像那火焰迸发，又希望被人遗忘在一处肆无忌惮的放纵。

作者有话要说： 楚小姐马上黑了，开始拿回之前憋屈的一切了。

穆染不是坏的哦！

她是在这对事情做出针对方案。不要骂她！她未来是一个好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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