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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水心依然摇了摇头,“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古冉恬看她满脸沮丧,就晓得她是一时之间真个想不到,这种事往往就是如此,越是着急越可能适得其反,但是现在时间毕竟不多了,於是便看向谢霁,想先瞧瞧他能不能拿出个章法。

谢霁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也罢了,晓得他没有性命之忧,我们也就放心了。”

岳水心很有些过意不去,“都怪我记性不好。”她已经很用力在想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记起来,却越是想不到。

“姑娘千万别这样说。”谢霁语带宽慰之意,“就算咱们知道了这毒是谁制出,也未必就能找着幕后凶手。”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毒也不过是一样器具,用毒的可以是任何人。不过现在哪怕多一点线索也是好的,毕竟时间那样着紧,随时都有可能再出事。古冉恬只觉得整个人都焦头烂额,拚命想寻出些可疑人物,然则看谢霁时,却觉得他分明半点都不慌忙,竟好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真是替古人操心。她暗暗地叹了口气,觉得好像也没有这种必要,便拍拍岳水心的肩,“谢少侠说的是,你不要着急,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缓一缓说不准就想起来了。”

“嗯。”岳水心听话地点了点头,眉头却仍然皱紧未开,显然还是没法轻易抛丢开去。

古冉恬便晓得这个劝不了她,她自己有时候脾性上来,也非得要想到了才能释然,於是就不再相劝。

倒是李默在旁一拍脑袋,“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只不知是不是了。”

“哦?”谢霁双眉一挑,“李大夫不妨说来听听。”

李默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决了自己,“大概不是,那人三十多年前便就过世了,我也是有一回听太师父说起来,这个人制药炼毒常有些独特之处,曾凭几样怪毒横行於世,譬如含笑五日散,就是叫人狂笑五日方才气绝。冉大夫说起七日梦,我刚才忽然想起了五日散,或许都是数字吧,这才觉得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还是过去太久了,那人应该也没什么徒子徒孙,应该不是。”

“那倒也说不准。”谢霁含着笑,“或许人家就是来替先人喊冤呢?”

李默仍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应该是我想岔了。”

到底怎么笑出来的?古冉恬看见谢霁笑,又不禁有些纳罕和着急,“李大夫,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可有名号么?”

李默看了她一眼,倒是答了,“他有个绰号,叫作病公子……”

谢霁原本已然背过身去,打量着屋中一株开了一半的山茶花,还伸出手轻轻扶起花枝凑近了去看,此时手上力气一重,竟折下那含苞的一枝来,失声道:“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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