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冉恬恍然想到什么,这要是中毒后没遇着人,似乎渴也要渴死了?那可能真是病公子制的毒。不过也不对,清平山庄人来人往的,用这个毒的人似乎还是没那么居心叵测。
算了,先不想了,魔教的事,谢临深应该知道的更多吧,等听他说说,或许谜题就解开了。
三人在门前道别,临转身时李默又深深看了岳水心一眼,嘴唇翕动,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反倒是岳水心很是诚挚地跟他道了个别,说对他很是敬佩。
古冉恬看得真切,李默是将信将疑,只怕还觉得她这是讽刺,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有时间一定要跟她再好好说道说道。
这一回依然是谢霁带路,他比来时更加漫不经心,因此一路比方才还沉默,及至到了门前,将要敲门时,他忽然又收回了手,转过头来,脸上挂了个并不真诚的歉疚笑容,“不然两位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是我糊涂了,忘了两位姑娘也是有伤在身,不宜劳累奔波。”
古冉恬看看岳水心再看看他,几乎忍不住要开口骂他。她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而且这种时候谁不是灰头土脸?像谢霁这样衣不染尘才奇怪呢。再说了,他早也不说,临门一脚再来送客,哪有这样的道理?怪不得比不得谢璧人人称颂。
她当然不想走,但也自然硬闯不得,才客气着拖延了两句,忽然听得院门哗啦一响,竟有人从中将门打开。
古冉恬心中顿时一喜,抬眼望去便要招呼,却见院子里走出的并非是谢临深,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身材稍觉圆润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张和气生财的脸,通身气派也有些像她家的大掌柜,又似个大肚能容天下事的笑面弥勒。女的则是个眉目秀丽的妙龄少女,神情却有些冷淡,腰间佩着一把与她身形不衬的宽刀,只淡淡地瞥着她们一眼,便就垂下视线。
谢霁看着两人,收敛了那假模假式的微笑,语气里有几分惊讶,“邹师伯?”
古冉恬霎时间打了个激灵,能得谢霁客客气气叫一声师伯的,该不会是天机门的掌门人邹怀信吧?
“是小谢呀,来找你师父吧?”邹师伯乐呵呵地笑,“不巧了,你师父不在。”
谢霁点了点头,“那我去温叔那儿看看。”
温叔!古冉恬看看他再看看邹师伯,一时竟不知该先激动哪个。叫温叔不叫师叔,温修容跟谢家的关系真是太亲近了吧?这能自由出入谢临深的住处,除过那位邹掌门也不能是旁人了吧?
天啊,真是此行不虚。
邹师伯仍然笑呵呵的,“那不如一起过去吧,我找你师父也有点事。”
谢霁再又点了点头,“好啊。”他有些犹豫地瞧了古冉恬一眼。
古冉恬哪顾得上理他,更不会知趣而退,只一门心思地在瞧邹师伯和那少女,若不是佩着的是把大刀,瞧那气度模样,她都要以为这便是独孤英秀了。不过她会是谁呢?八家里头用剑的便有四家半,剩下的少林丐帮定然不能,那就只有是天机门的人了,可她又不穿白衣。或许也不是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