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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点点头,告退去了。

岳水心也不忙起身,就在桌边坐着,一字一句从头回想,试图补齐剩下的那几味药。

古冉恬洗完澡换过衣裳出来,就见她对着一遝纸墨发呆,“还在想吗?”

“嗯?”岳水心抬头看见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该换药!”

古冉恬好笑道:“我换过了。”

岳水心道:“啊?”

古冉恬摇头笑道:“啊什么啊,我自己的事,自然自己上心。”

岳水心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古冉恬瞧她郁郁闷闷,倒似乎不单只是为着解药发愁,不禁放缓声音,“怎么了?”

岳水心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方才问了苏姑娘几句话,她好像不高兴了。”

古冉恬心道管她高不高兴,嘴上却还是温和问道:“怎么回事?”

岳水心便把方才两人的话都学给她。

古冉恬心道苏依依话说得一点不差,她真个是太干净的人,所以想不到世上会有那许多腌臢污秽。但她自然也不是半分道理不懂,一点人情不通,不过就是关切起人来,颇是另辟蹊径。

她忍不住笑了笑,“没事,苏姑娘其实很是大度,否则一路上我刺了她那许多句,早该恼了。她肯定是累了,回去歇歇罢了。”说着拿起桌上的纸来,读去却不是药名,原是一首缺字的诗,“这是什么?药诀么?”

岳水心果然跟着她的思路走,“对,师叔编的口诀,好听又好记,不过我想了大半天了,却总是想不起最后三味药来。”

古冉恬安慰她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东西要用的时候找不着,话到嘴边偏偏想不起,你就是太紧张了。别着急,慢慢来,那姑娘不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岳水心摇头,“可是多拖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痛楚。”

“你是大夫,自然不忍看病人受苦。”古冉恬也晓得她的心思,“不过欲速则不达,或许咱们说说别的,不经意间点到了,倒是就想起来了。”

岳水心倒也觉得很有道理,“上次相思,也是我看见谢少侠才想起来的。”

“谢少侠?谢璧?”古冉恬倒没听她提起这段。

岳水心点点头,“我想起来听人说过,谢少侠生得太好,常害人生起相思病,於是一下子想了起来。”

古冉恬忍俊不禁,可不是么?惹得温宓那般在意,几乎要置她们於死地了。唉,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