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位样貌年轻的女子,可举止形态又像是年过四十,见着陆府门口,那女子双眼发亮,脚步加快向前走着,像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她捂住胸口,面色加速潮红,刚走到门口就大口吐着鲜血,门外的侍从吓坏了。赶紧跑了进去叫俞大夫。
那女子双眼瞪直,这时已经是趴在地上,喉咙一阵阵抽搐着,发出摄人魂的声音,空中的血像是开了个口在大碗大碗流着。这地上都好几尺血了。俞方与陆羽听闻赶过来,二人被这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俞方不免有些发抖,手慌忙地指着侍从:“快将她翻过来”。几人合力一起将那姑娘翻过来,血这才流的少些了。
“先将她抬进去”,陆羽对着发愣的俞方,“她……还能救?”
俞方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女子早已昏迷,俞方看了一下她微张的空中舌头红得像块烧炭,手指刚触到脉口像是要被弹了回来。那女子的面色,吐血过多显得有些白了。舌红、脉硕大、大出血,症状就是这些,由於病人昏迷不醒,不能问她哪里不舒服。“些许有救”,俞方望着陆羽:“快,季仁堂里面找些犀牛角回来。”
陆羽点点头,刚要走。“等一等”,俞方这才反应过来,这已不是师傅家中,就光这一味药没有,其他的药也缺着啊。她赶紧进去拟了一方:“犀牛角10钱、生地7钱、芍药、丹皮各3钱”,这才完整了。
可她还在昏迷当中,这可有些枣手了……。
秋蚕作茧,一大批亮亮的蚕开始绕着身体吐圈子了,她们为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去,每一个蚕都梦想着成为蝴蝶,想着自己用爬行的方式活了这一生,那么下一世,是否可以飞腾了?这蝴蝶会不会记得自己的前世是一只蚕,或者这沉睡在茧中就只是它生命的一部分,在里面做着漫长的美梦,醒来便是新生。
蒙雨在小声地嘀咕,这话让刑姨听见了,“姑娘,又在想什么了”。“姑娘、姑娘!”这样叫了几声,蒙雨才反应过来。“没什么,刑姨”。刑姨会心笑笑,:“这蚕的用途在於织布,算是我们生活的一种工具。可要问蚕本身,它可能自己都想不到,大多数蚕都是不能成蝴蝶的,只有在它的梦中死去。”
而人们是并不知道蚕的梦想、痛苦、绝望的,因为它太小了,发出的任何信息,我们又怎么知道。唯有那蚕丝织成美丽的衣服,尚且让人惦记着它的存在。
蒙雨想到这里不免有些难过,蚕的一生是为了什么呢!
陆敕在门口看了好久蒙雨,蒙雨沉思的样子实在可爱,想要告诉她这并不会构成烦心事,却不敢前去。“陆敕哥哥”蒙雨忽然看见了他,脸上挂满了笑意。“你怎么来了”。
“我也是来找些药草,这个时节,果实类的草药可以采摘了。”陆敕看了看这满屋的亮蚕,极为美观。“对了你上次说的死去的蚕,是否还在”
“当然”,蒙雨。
“是这样的,我家中近日来了一位医师,他那千奇百怪的药都有,我去问问,这僵蚕,能否做成药物。”陆敕。
“医师?我能去见见吗”。蒙雨这样问
陆敕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问,这不本来就是要回去了带上蒙雨也是可以的。
二人便向刑姨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