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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这么年轻,怎能叫你姑姑呢?”陆羽一脸疑惑:“你怎么就倒在了我家门口,还吐了那么多血。”

“我就是过来找俞大夫治我的病,结果人没见着,自己倒先病倒了。”听妘姑姑这么一说,俞方总算松了口气。

二十年前,妘从俞执手中接过俞嫣,为了救她,妘连夜赶路到了僦大夫家中,自己落下了病痛。可僦大夫什么也没治,就说了一声,孩子饿了。自己捣了些米糊喂她。没什么大碍,让妘在那休息一天。次日返回俞府,才知俞家着了大火,听别人说“俞家人全死了,没一个活口。就连孕妇都死在了火中,太凄惨了。”“指不定是谁吓得毒手,太狠了。人命啊!”妘险些失了魂,恰巧嫣儿哭了起来,她便抱着孩子快速离开,边走边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俞家的人多好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歇脚之处,却遭遇如此大祸。孩子不停地哭,这赶回来也饿了一天了,还能找些什么喂她?这山里的羊奶可挤来喝了?嫣儿虽然哭闹,但却喝了些奶,便在怀中睡着了。现在唯一的出去就是僦大夫那里,自己将孩子送过去便走了。僦大夫不得不带着这孩子。在那之后的事,便是二十年后的今天了。

听闻僦大夫家中大火,内心焦急万分,没听说有死了人,这才一路打听赶到陆府。谁知心里一激动,加上身体原本的病,突然大口吐了血,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好在嫣儿救了她,这秘密也应该告诉她了。可她却不知嫣儿竟然用着另一种身份活着,这到底该不该说呢?二十年前的小娃娃现在却长成七尺“男儿”,看着嫣儿那英俊秀气的脸,妘内心不免有些伤感,这是讽刺吗?

陆羽关切地看着俞方,眼神里流动的情谊被妘看在眼里,实在痛彻心底。

自从妘来到了陆府之后,便没有再离开,一直做着厨房里面的工作。说是家中人打她,她还得避两个月。陆府本来不缺人手,但是妘姑姑烧的一手好菜,实在让人垂涎不已。陆敕、陆羽、俞方,都不舍得让她走。

红淮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大家都慕名来看薏苡姑娘,自从喝过俞大夫的药之后,薏苡的面容越发动人。人群冗杂,大家都在喝彩,薏苡姑娘得陶锺舞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红色的衣服舞动着,扰乱人的心神。姜寻涵仍然是头戴斗笠状的纱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中场休息的时候,姜寻涵欲跟着薏苡上二楼,被下面的人拦住,“要找薏苡姑娘,还得那啥”,那位身材犹如两个姜寻涵的女子将手心摊在他面前。他便放了一钱在她手中,那女子气愤了:“我是那个意思吗?休想用一钱银子收买我!”。姜寻涵又在她手中放了一枚,不过这次一放那女子便不能动弹了,他便上了楼去。

“公子未免太过轻视我们红淮楼的人了”,薏苡背对着他,在小桌上开始泡起了茶。姜寻涵看着薏苡偶尔转过来的侧脸,心里不禁触动,心跳加快,说话都有些冲疑:“我是俞大夫的朋友。”薏苡突然转过身:“俞大夫回来了吗他在哪儿?我还没能好好感谢他。”

“姑娘莫慌,他……人已经回来了”。姜寻涵拿出那日薏苡掉的面纱:“虽然姑娘今日已不需此物,但还是得物归原主。”

“当日是你揭开了我的面纱?”,薏苡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那也算因祸得福,这样说起来还是我的大恩人”。她转过头,接过自己的面纱,“还是谢谢你”。姜寻涵这下摘了帽子,在外奔波的姜寻涵长着一张黝黑发亮的脸,这倒让薏苡开口一笑。“竟不知书生与武将的身材体魄,样貌举止,有如此大的不同”。不得不说,姜寻涵带那什么帽子玩意儿估计就是为了遮住自己的黑,在山野丛林处才不会带什么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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