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看着那堆长满麻子的脸,他们的眼睛因为张麻子都把眼皮撑得肿了,脸因为太痒了而被抓破了皮,上面流着脓血,但任然看得清他们的五官还在渴望着蕲蛇酒,救命啊,活命的时候到了,谁还顾脸美不美。“我的婉儿,你在哪儿。”南先生打了个寒颤,“婉儿此刻一定是绝望的,她那么爱护她的脸……。”
一个下去大家都忙着熬蕲蛇酒了,俞方面目有些焦虑,心里还是没底,这样炮制后到底还有没有蕲蛇的毒,她自己也不确定,况且二十升的酒熬得就剩下五升,若是一人分的一碗,那也不足以将那些瘟疫病人全部治疗好。
俞方看见站在疫口的南先生:“你在望什么?”
“我在找我的婉儿,我一直没见着她”。
俞方走过去,望着那一堆分不清长相的病人,她低下头后又抬起:“各位……我先说两句对不住的话。”对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是这里的大夫,但我并不是高明的大夫。这蕲蛇酒已经熬制好了,可我并不知道它有没有效,到底有没有驱除蕲蛇的毒性。”
对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怎么,难不成还给我们整一锅□□,糊弄我们直接把我们整死?有一个这样说,便会激发众人的恐惧心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饮药酒。
只见一个娇小的女人从那堆不愿离开的病人中挤到了疫口,她看了看南先生,说:“我来试试。”
南先生这才认出了婉儿,看着她满目疮痍,除了眼球,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南先生冲过去:“婉儿,是你吗?”。
那女子不敢看他的眼睛,自己变成了这等丑人,还有什么脸见所爱之人,南先生突然拉着她出来,心疼地叫着婉儿。婉儿只是在南先生的怀里痛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二人的情谊在此时此刻可不得当,婉儿当即停止了哭,她愿意试药,与其这样等死不如有机会翻身一把,靠运气了。南先生没有阻止婉儿,他信任俞方的医术。
婉儿喝了药,一杯热热的烈酒下肚可真让人头晕目眩,那灼伤的感觉从舌头划过食道到胃里,婉儿有些站不住,身子摇摇晃晃,让众人看的不思其解。
“御风,我好困”。南先生将她抱在怀里,悲痛地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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