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搀扶逐渐走远,黑暗中燕冲睁开眼,侧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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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若回到家的时候都快累脱力了。
燕冲没有看错,她确实是一路扶着腰走回家的,一个多月来她在录音棚除了坐着就是站着,再加上以前留下的一些劳损后遗症,她的腰时不时就会痛。
刚才扶着霍知遇上楼又把她的腰给闪到了。
燕冲应该不会想到吧,不只是她一身都是劳损。
江斯若很会选房,租的房子宽敞又干净,两室一厅,浅原木风格的装修,阳台上还放着一个秋千。
如果是风和日丽的下午,还能坐在秋千上晒太阳。
江斯若刚去浴室洗漱完毕,刚出来就看到玄关墙壁上的门铃屏幕在闪烁。
江斯若微微一怔,趿着拖鞋走过去,接起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斯若,是爸妈来了,快让保安开门。”
江斯若简直是想马上把话筒扔掉,就应该装睡躲过去的,为什么要把电话接起来?
她和燕冲离婚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按照姜女士多疑的性格最冲这周就要找上门,她怎么就没有料到呢。
正当江斯若站在原地想装聋作哑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一个沉稳的威严的声音:“江斯若,开门!”
江斯若刹那间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站在玄关里呆呆地看着墙壁,瞳孔缩了又缩。
保安疑惑地问了一句:“请问你们认识吗?”
江斯若回过神来,低声道:“认识,请您放他们上来吧。”
江斯若挂掉电话,回到卧室把衣服穿好,头发也扎起来。
刚做好这一切,那边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谨慎起见,江斯若还是透过猫眼往门外看了一眼。
昏暗的走廊里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暗红色的长大衣,旁边站着穿深灰色中山装,一脸严肃的男人。
不是父亲和母亲又是谁?
江斯若拉开门,皱眉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姜女士上前一步,满脸担忧:“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婚了?”
江斯若:“我……”
她和燕冲的事情一句话解释不清楚,更何况江俞还在后面看着,江斯若根本说不下去。
男人明明是她的父亲,但他站在那里,江斯若只觉得寒意从心头一股一股冒起来,刺的她遍体发凉。
江俞站在母亲身后,表情阴沉不定,因为常年在农地里干活,男人手臂有着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手背的皮肤皲裂黝黑。
他看着江斯若,那如同铁坨般的大手死死握着拳。
如果江斯若此刻说她把燕冲这样一颗好的大树给放开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