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江斯若趁着庄似睡着的时候走掉。

现在庄似又醒了所以打了好几个电话。

庄似本来就在发烧,体温反覆,烧起来的时候比平时更要脆弱一些。

庄似 - 若若,你去哪里了?我打你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江斯若慢慢的打字:我在陪我夫人。

消息发出去,对面没有回复。

-

燕冲在医院的这几天,江斯若一直守着她。

合约上规定的离婚日期已经过去,但两人谁都没有提起。

天气逐渐变冷,整个江城仿佛在一夜之间进入了晚秋。

江斯若换上了灰色的加绒外套,帽子上面坠着两只兔子耳朵,坐在椅子上看书。

今天下午是最近难得的好太阳,温暖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透进来,把周围的一切都烤的暖烘烘。

江斯若专门搬了把椅子,跑到太阳底下去晒。

这周江斯若几乎是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她在医院附近的买了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现在已经看完了三本,还做了十多万字的读书笔记。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悠闲的生活了。

江斯若读完最后一页,合上书本,回头看正在办公的燕冲。

燕冲略显苍白的脸此刻被阳光晒得泛了些健康的红,身穿宽大的病号服却一点都不显得憔悴。

燕冲坐在病床上,脊背挺得笔直,长发随意扎起,鼻梁架着儒雅的金丝眼镜。

她的手背还扎着针管,指尖在键盘上轻敲。

江斯若本来以为燕冲经历了这种事,起码要缓个一年半载才能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嗯……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还要恢复个两三年吧。

谁知道燕冲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第三天就开始坐在病床上开视频会议了。

感受到江斯若的视线,燕冲抬起眸,直直地盯着她看。

江斯若猛地移开视线。

燕冲轻咳两声,问道:“燕太太,从刚才开始你已经往我这边看了六次了,请问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被燕冲毫不留情拆穿的江斯若脸一热,对上燕冲漆黑的眸,她莫名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燕冲躺在酒店的那床上,眯着眼看她,细长的双腿她的腰,低声和自己说还想要。

江斯若和燕冲对视半晌,就像是泄了气一般,站起来,缓缓来到燕冲的床前,低头看她:“那天的事……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她……”

江斯若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那么真诚的道过歉,说得结结巴巴,说完之后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说的很含蓄。

本来她和燕冲很早就说好了,离婚的前一天晚上一起去吃饭。

谁知道却因为庄似的电话突然打来,她就直接去找了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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