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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的身体自小就羸弱了一点,长大了经常闹个风寒什么的,黄兰可是亲眼看见挽月在女儿面前有多么的脆弱。

一感冒生毛病,她会缩在床上,像是小狗一样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望着明雨,很多时候,她会伸出双臂求抱抱。

而明雨呢?

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让做什么做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挽月最喜欢吃明雨做的皮蛋粥了,她会缩在她怀里,一边吃明雨喂给她的,一边撒娇又别扭:“让阿姨看见多不好。”

肖明雨会刮一刮她的鼻子,笑着问:“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每一次,黄兰都当自己瞎眼什么都看不见,一张老脸通红的赶紧走掉。

……

如今,疼爱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有谁能够让她依靠。

宋挽月将身子团成一团,手紧紧的捂着胸口,汗水打湿衣裳,一股一股眩晕的感觉上头,难过到了极点,她忍不住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

明雨,明雨……

******

徐如影一早就在门口等着。

她看着黄兰急匆匆的到了楼下,东问西问的才到了社区医院,又因为没有医保,没带身份证,她站在那着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看着走过的护士不停的说:“我有钱……我有钱……我家孩子病了……我想要开药……”

黄兰是认识字的,她看了挽月吃的药并不对症。

她这是过度伤心免疫力低下昨天又在门口等了一晚上冒着风了。

护士都在忙,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有钱也得去挂号啊,你去窗口挂号了吗?”

……

黄兰咬了咬唇,她眯着眼往窗口看,没戴老花镜看的不清楚,她急的额头隐隐的渗出汗水。她们那都是当地的村医,跟大家都非常熟悉,谁家有什么事儿直接去医护室,或者严重了可以直接叫村医过去的。

在这个没了女儿,举目无亲的城市里,黄兰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她额头的白发沧桑,眼眸里都是浑浊的无助。

“阿姨。”

徐如影耐不住心酸与心疼,她踱步走了出来,尽力扯出一丝笑:“好巧,您在开药吗?”

黄兰看见她怔了怔,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我……我孩子病了,发烧了,我想要开一点退烧药。可是说我开不了……我身份证在家里,我是不是要回去去一趟,我,我……”

她家孩子。

是挽月。

徐如影抿了抿唇,努力压住心里的疼痛,“您别急,我帮您。”

看着满头白发的额母亲,徐如影的心都要碎了,她一边安抚着老人,一边以最快速度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