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自己‘吓大’毕业吗?这就不行了?”
“什么大毕业你也得开灯啊,我真是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
商楠进卫生间洗了个手,又出来——
“哎...你怎么回来了?我今天可没打算给你留门。”
陆石像觑她一眼“别贫行吗?我不回来我睡哪儿?”
“冉医生那儿啊。”
“扯淡。”
“扯什么,你别说你没想过。”
陆迢剥了颗糖放嘴里含着“我想有什么用啊,也得人家愿意才行,况且我这才哪到哪儿。”
“听你这意思,有戏?”
商楠弯腰刚把床底下的洗澡篮拎出来,一回身就见陆迢扯过毛巾跳下床铺,嘴里的糖嚼的嘎嘣脆,嗖一下窜进卫生间。
“哎..你干嘛?”
“洗澡。”
“你回来那么时间不洗,现在洗?”
“嗯。”
大摇大摆,关门落锁。
留下商楠满脸懵...
肯定是有戏了,没戏的话她早成死狗趴床上了,哪还有闲工夫跟自己抢浴室——
环着胳膊,在门板上敲了敲“我说...你悠着点儿昂,别回头耳根子笑咧了~”
陆迢站在莲蓬头下,用力一甩,水溅的到处都是,微微滚了滚喉咙,嘴角扯出笑意。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没有原因,单纯想笑。
...
修好的水管,再没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按道理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可冉宁躺在床上,却比之前还要精神。
应该是外面的光,这窗帘不行,感觉遮光布没有刚买回来时候效果好了,一到晚上总能渗点光进来。
冉宁侧过身,把压在枕头底下的眼罩拿出来,当初买的时候,还觉得肯定用不上,现在看来越是这样不起眼的小东西,越必不可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箍在头上戴戴好,又拿手摸了摸眼睛四周——
嗯,很好,没有光了,可以睡了。
五分锺...
十分锺...
半小时...
躺的安稳的人,一把扯下眼罩——
屁、根本没用。
/
高三——
那天不上课,冉宁一个人在教室自习,是道数列题。
平常这种题型,她从来都是得心应手,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算来算去...几遍答案都不对。
干脆撕了演草纸,拿着册子在黑板上重解,她是这样的,遇到卡壳的地方就喜欢在黑板上写,总觉得捏着粉笔头会更有手感些...不能是整根粉笔,一定要是短的,越短越好..粉笔头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