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记者,那我先走了。”
陆迢刚起身,就被叫住。
“陆迢。”
陆迢一愣,怪怪的...可又没叫错。
虞晴脸上挂着笑:“回见。”
陆迢:“....”笑笑。
出了茶馆,蹦上车——
回见?拜拜了您嘞!
...
...
留院决定在公示栏展出,肿瘤科就留了两个,一个冉宁,一个徐正。
其实,公示还没出来之前,大家心里差不多就已经有数了,华清医院不缺高学历,能进来的哪个不是读了十几年,学历不过是块敲门砖,更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学以致用,以及救死扶伤的那颗医者仁心。
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总算安稳落地,打了个电话报喜,听筒里老人欣慰的声音不止,冉宁也随之松了口气,她没辜负外婆外公的期待,也没辜负这些年来自己的努力。
除了外公外婆,第二高兴的就属白黎了,一把勾住冉宁的脖子,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姐们儿,牛啊!”
白黎笑的畅快:“我给我妈打电话了,晚上去我家,这事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虽然她们是多年好友,但白黎这么热情,还是让冉宁有点招架不住,脸颊稍有泛红。
“别麻烦阿姨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妈可拿你当她半个女儿,你要是说麻烦,她该伤心了。”
开水间这会儿没人,白黎等冉宁泡完茶,才又开口说话,问道:“哎...你留院的事,跟陆迢说了没?”
冉宁目光一怔“通知不是刚下来吗...”
“就因为刚下来,你才更应该趁热乎啊。”
冉宁阖上保温杯的盖子,欲言又止:“她过两天拆线,我想等她来了再跟她说。”
白黎知道冉宁的顾虑,留院的事情敲定,其他的事情估计就不能再拖了,一旦说开,势必要提到冉宁的爸爸,每个人都有软肋,都有痛点,都有不想被人提及的过往,冉宁就算再怎么人情寡淡,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否则那事儿,就不会瞒了这么多年。
“那你想好跟她怎么说了吗?”白黎又问。
冉宁垂眸不语。
白黎抱着胳膊,忽然笑了下:“我发现...你跟陆迢还蛮有夫妻相的,尤其像这样发呆不说话的时候,愣愣的和呆头鹅一样。”
“....”
“说实话,我觉得陆迢也就那样,没你说的那么好,缺点一箩筐,上学那阵儿每次我看她怎怎呼呼的样儿,就想拿胶带把嘴给她封起来,你和她待一块不烦吗?她是不是成天说个没完,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冉宁举着保温杯,脸上的神色不定,但很明显是有在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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