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陆迢是男的,这事儿直接告诉她就完,宣布主权也好,示威也好,实在不行两个人打一架也行,可陆迢是女的,这事就比较麻烦了...冉宁是可以告诉她自己有对象了,但就怕宋伯庸是个狗鼻子,冉宁外公的事都能让他到钻空子,难保他不会寻到陆迢。
如果宋伯庸能消停还好,如果不消停...
万一闹大了,就不是三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了。
“这个宋伯庸!真是烦死人!狗皮膏药都没他这么黏!要不你跟陆迢说说?”
冉宁摇头——
“别了,她这几天够累了,天天都是训练,没事的,我自己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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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的陆迢浑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撬墙角。
照常在训练结束后和冉宁联系,只是不同前几次,她这几天都是打电话,而且说不了多长时间就挂断。
陆迢揉着脑袋,程晋去世的事情,让她心烦意乱,每天都好像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冉宁说自己现在的状态。
晚上睡觉总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要是有天自己也不在了,怎么办?
冉宁会不会后悔,如果她不后悔...
那自己呢?自己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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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集训顺利结束,陆迢刚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跟商楠往程晋家去了一趟。
程晋的爱人是老师。
家里的陈设很有书卷味,一进门就看见墙上挂着的字: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快坐快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嫂子,不用忙了。”
“要的要的。”
过了会儿,女人端出两杯白水,气色憔悴的苦笑——
“这几天,家里天天来人,茶叶都泡没了,你们先将就一下吧。”
大家就这么坐着,其实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人不在了,好像说什么都是无力,都在戳人心窝子。
“小光他...”
“上学去了,来年要升高中,我之前和他爸商量想把他送到重点去,他得加把劲儿,不能松懈...”
临走时,陆迢跟商楠趁女人没注意,在茶几上放了两张信封,里面钱不多,算是她们两个的一点心意吧。
出来后,两人在路上走着——
商楠说:“屍体找不到,只运回来一些遗物,嫂子说看不见人,她就不相信人死了,丧事就一直拖到现在没办,师哥的领导来劝过,两家父母也来劝过,没用,嫂子就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屍。”
陆迢搓了搓脸颊,皱着眉头——
“能理解,我要是她...我也不接受。”
说完,两人互相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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