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中午的事,白黎就气的肝疼,不就是个炖鸡汤嘛,没见过还是没喝过!至於嘛!
白黎抱着个胳膊,思忖再三,还是觉得不要去了,省的那人再躲三躲四,生怕自己好像缠着她一样,愿意跳火坑跳去呗,跟自己有一毛钱关系?
重重拧了拧眉头——
警告自己:“白黎你要再管她的闲事儿!你就是猪!!”
哢哒!
音不大,是打火机的声。
住院部是无烟的,谁这么大胆,大半夜抽烟?
白黎退出茶水间,顺着烟味进女厕,看着眼前的隔板,当当当地敲了敲——
“谁让你抽烟的?!病房不准抽烟不知道吗?出来!”
手一抖,刚点着的烟立马掉进下水道,火星灭掉的刺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隔间里的人僵着不动,隔间外的人一个劲儿不停敲,边敲边念叨:“你是病人还是家属?要是家属你为病人想过没?你搞得到处都是烟味,抽完你是爽了拍拍屁股走人,紧跟着来的病人怎么办?怎么一点都不为别人考虑呢?你要是病人,今天这事儿就更过分!病人能抽烟吗?你以为你自己躲着抽没关系是吗?给你开的药打的针,你——”
没等白黎训完,门板开了,里面的人露出脸来,目光无奈的看着眼前凶巴巴的女人,低低的说了句——
“我没抽,刚点上。”
“没...没抽...没抽你点也不对!”
白黎挡在门板前,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眼神比刚刚隔着门板念叨的时候还要凶——
“要不是我来了,你会不抽吗?你现在只会一根接一根!”白黎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一副玩味的口吻“多可惜啊,你这么抽,怎么对得起你喝的那些鸡汤?那不是白补了吗?”
“白黎,你够了。”商楠声音偏低,能听得出来..她在咬牙“谁规定骨折不能抽烟?而且你说这里是无烟区,有标识吗?白天在厕所里进进出出抽烟的人不少,你要真想管,那时候再来。”
商楠这人初打交道感觉良好,开得起玩笑,聊得住荤话,你说什么她都笑吟吟不反对,又因为成天在救援队待着,身上也沾着股热烈赤忱,虽然不像陆迢那么大劲儿,但也差不到哪去,一来二去,你就会觉得这人不错,人挺好。可只有了解她的才知道,这都基於表面,都是在大家只是普通朋友的份上的时候才会这样,但凡你想深入了解,她立马速冻成冰,拒你千里之外,让你稀里糊涂就被疏远拉黑,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系就没了,问题是你还一点刺儿挑不出。
如果说陆迢是吃软不吃硬,那商楠就是软硬都不吃。
她这么凶,脾气这么差,照白黎的脾气,就算不踹她一脚,也该啐她一口,好心好意全为你,结果呢?全他。妈。的喂狗肚子去了!但凡这人有点良心,都说不出来这话!
可白黎偏偏什么都没做,眼怔怔的看她...准确的说是瞪,但不知道为什么...瞪着瞪着就瞪不起来了。
商楠穿着病号服,蓝白条纹相间,衬的她又瘦又高,颀长的脖颈线条流畅,隐约能看见领子里藏着的锁骨,一字锁骨,领口敞开的时候,特别好看...白黎莫名其妙脸热,她想起来那天这人酒醉,自己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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