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自己能走。”
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白黎胳膊都疼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嘴上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可不像生气的样子,冉宁碰了碰这人的肩,小声道——
“你就不能跟人家好好说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和谁都能好好说,唯独她不行。”白黎抿嘴苦笑“我要是和她客客气气,她立马就能敬而远之,我只有这样...她才能有点反应。”
冉宁“....”
“同人不同命,要是她能有一半陆迢的性子,我也不至於这样。”
“你可别夸陆迢,她二杆子,性子急起来时候什么都顾不上,我倒希望她能有商楠这么冷静。”
两人互视一眼——
唉...
没一个省心的。
...
宿舍门一开,商楠先进来,陆迢还跟没事人一样,又开了局游戏,美滋滋地说——
“上把二十五个人。头,我把对面打到投降,你就说我这水平,是不是该去打职业赛啊,搞不好我就红了~”
商楠扫了眼她,嘴角一勾,玩味道:“红不红我不知道,不过...你最好先下来。”
“下来干嘛?”
陆迢没听明白,再抬头,就看见了冉宁
“你,你怎么来了?”
撂下手机,陆迢就从上铺翻下来。
“哎!”
冉宁没见过这么下床的,心一揪,生怕她摔着,刚张口哎了声,那人就已经稳稳落地,趿着拖鞋走到自己面前。
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冉宁看着她,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从前,那时候这人总去操场打球,其实每次她去自己都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等她走了之后,再拿着卷子过去,找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安静坐下。
表面上似乎在刷题,实际全在看这人打球,冉宁怕被陆迢发现,所以带去的卷子,都是提前写好的,其实她也不确定陆迢会不会看见自己,可心里一旦有了期待,就算她没发现...自己也会弄出点动静儿让她发现。
然后,陆迢看见她就会跑过来,就算当时球还没有打完,只要看见自己,无论在干什么...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朝自己冲过来。
满头大汗看着自己傻笑,眉眼温柔,意气风发,问上一句:你怎么来了?
可惜那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实话,永远在她问的时候,永远都是同一句话——
写卷子。
怕她不信,还把卷子展再给她看,密密麻麻全写满了字。
陆迢的失落肉眼可见,但还是冲自己笑,人家再叫她打球,她也不打了。
问她:为什么不打?
她说:太热了。
...
冉宁想,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好了,那个时候一定告诉她,自己是来看她的,才不是来做什么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