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看着照片,放大它,入镜的除了手肘旁的水杯,还有一板抠开的药片,虽然拍的不真切,但陆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洛索洛芬钠片,一种消炎止疼药。
她问冉宁: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冉宁还不肯和她说实话。
陆迢把药片截给她,冉宁被抓包这才不得不承认。
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陆迢为这个没少费工夫,可毕竟工作忙,一遇到集训少说都是半个月往上走,只能发视频叮嘱她,不要喝凉的,不要空腹喝咖啡,要吃早饭,要煮姜红糖水喝,冉宁被她催的说她是婆婆嘴,但还是很听话的每样照做,痛经还是会痛,但比之前要好不少。
然后,她们就被张素宁发现了。
冉宁一着急,心情一紧张,日子都还没到,肚子就开始疼。
没有陆迢在身边,三餐不正,冷热不忌,红糖水也不喝了,肚子疼的厉害就抠药止疼吃,一片不行就两片,两片不行就三片,陆迢看见的时候,她都已经吃完了一板。
...
一弯月牙如钩,清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车顶。
不是刚刚欲。望交织的时候了,气氛凝重,冉宁枕在她的心口,听着这人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扑通扑通...
慌了这些日子,似乎在这一刻被治愈,冉宁说不出现在的感觉,好像有一个温暖的帐子,将自己裹住,冰凉逐渐褪去,身体慢慢回温。
耳畔陆迢清润的嗓音落下——
“找个时间,我带你去看中医,不能总这么疼,止疼药也不是万能的,先不说对身体好不好,就照你这样吃,早晚也得抗药,到时候再疼你吃什么?”
“嗯,听你的。”
冉宁特乖,声音闷闷的。
忽然,陆迢肚子一热,软软的手指尖探。进。来,在上面勾勾划划——
冉宁:“腹肌呢?”
陆迢:“嗯?”
冉宁:“你之前有腹肌的。”
陆迢动了动脖子,头发摩抆椅背,发出呲呲的声音:“可能最近我吃的比较多吧,胖了。”
“那你少吃一点。”
“...”
“我喜欢你有腹肌。”
“好。”
“少跑点步...”
“嗯?”
“屁股会大。”
“哦。”
两台手术,冉宁的精力早就耗光了,刚刚又激动了一下,她现在困得眼皮拿火柴棍都支不起来,说到最后意识模糊,全然开始胡言乱语,但不论说什么陆迢总会应她。
一会儿要吃陆迢手心煎的鱼,一会儿又说要找个小黑屋把她关起来,陆迢问她,关起来干嘛?她说,关起来谁也不给看,就准自己一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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