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曼看了遍回放,确认没什么问题,回头问慕意清:“下一场动作戏可以吗?”
原本这场戏应当昨天就拍摄完成,庞曼迁就她的身体,特意往后推冲了一天。
对戏的男演员是特邀,戏份一天就可以杀青,如今因为她的缘故现在还在剧组待命,慕意清有些惭愧。
腿上的伤口只是抓伤,动作戏应当没什么问题,她点头道:“可以。”
庞曼又看了眼眉头紧锁的景初,提了一个无理的要求:“你让景初回化妆间等着。”
慕意清张了张嘴,不明所以地看向景初,景初双手摊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慕意清不知道就算了,景初你装什么装?
宋挽乔承当庞曼的传话筒,严厉批评道:“某些人可能承受不住你动作戏的强度,怎怎呼呼的,容易吓到我们。”
於是景初被发配回化妆间担忧地等待,这边片场动作戏正式开拍下一镜。
仓库在轮船的下仓,离海的距离更近,一浪起一招过,疾风骤雨。
盗女常年训练,打斗经验并不亚於这个不太强健的男人,拉扯过程中面罩被扯了下来,她并不在意,今晚这个男人必须要死在这里。
她紧握着手中的刀柄划过男人的脖颈,指节发白,眼神凶狠。
“当年灭门案到底是谁做的?”
男人失血过多,躺在地面上沉沉地喘着气,血液浸透了半边浅色西装。
“把刀丢了,我告诉你。”
这么多年加入这个组织,无非是为了寻找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盗女丢得果决。
男人眼神中闪过得逞的光芒,弱弱道:“拉我一把,坐起来和你说。”
盗女照做,男人顺势用力地拉扯,快速抓起地面上的匕首朝她的背后刺去,盗女反应很快,咬紧牙关,死死地抓住他的手。
将死之人的疯狂难以预料,男人的手臂用力,加上体位变化,匕首一点点刺进盗女的后背,两个人的汗水滴落在地。
他看不出刀柄刺入了多少,只能凭借女人痛苦的表情,紧锁的眉头,猜测这局面是被他扳回,瞬间松了口气。
盗女顺势抓住机会,夺回了掺和着两个人血液的匕首,将男人从身上推开,护住伤口站了起来。
她一脚踢在男人的身上,咬牙切齿道:“说不说?”
男人自知今夜会命丧於此,长笑一声。
盗女又是一脚,二人血液随着动作和呼吸的起伏都溢出不少,她半蹲着身子,用匕首刺穿了男人的手掌。
男人痛得哼叫一声。
“三个数,一,二。”
“我说我说。”男人忍着痛:“这批货物是当年船王家被盗取的那批,至於那个怀表……”
匕首落在了另一个手掌上,男人摇头:“我不知道那块怀表是……啊!”
又一次深深刺穿掌心,遍地鲜血,痛到一个大男人蜷缩起来,他面白如纸,双手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