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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儿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景初用力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疲惫。

然后她用一种无奈的声音,对着慕意清讲述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晚祝蕊精神失常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哭诉没人可以帮她。

屋内传来各种物品摔落的声音,李蓉儿被锁在门外,只能不断重复景初会帮我们的。

祝蕊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仍在不停地摔打着房间里的东西,似乎这样就可以发泄出内心的痛苦。

卧室里有镜子、水杯以及各种可以伤害到人的危险物品,李蓉儿担心她做出自残行为,只好打电话给景初。

隔着电话景初说了很多,祝蕊还是不信,只好劳烦景初亲自来一趟。

参加选秀的时候,景初是零基础菜鸟,舞蹈有慕意清带她练习,歌唱技巧大多来自祝蕊的教学。

祝蕊算是她的老师,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连夜开车回到北城,来到了李蓉儿的住所,交流过程中,祝蕊受到刺激开始伤人,就发生了一些意外。

床上两个人,一个轻微脑震荡,暂时昏迷;一个打了镇静剂,刚刚入睡。

“能开个视频吗?”慕意清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李蓉儿说好,打开了视频通话。

景初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大的脸上,一块干净的纱布贴合在额头的伤口处,看起来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不只是脑震荡,还有外伤,起码看起来伤得不轻,慕意清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一双桃眼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想通过小小的屏幕传送过来。

“不用担心,医生说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醒了。”李蓉儿这样安慰道。

可怎么会不担心呢,她单手摩挲着祝蕊的掌心,这人好好地睡在自己面前,她都害怕得要死。

何况景初受伤昏迷不醒,慕意清不在身边。

“我很快就到。”

慕意清拖着行李箱,着急叫上时真,现在正在赶去北城的路上,电话没有挂断,李蓉继续讲述事情的前因。

这些年廖儒不只是婚内出轨,时常醉酒家暴,祝蕊不是没想过离婚,可家里紧紧相逼,每次提到离婚,免不了一通说骂。

可笑吧,曾经二十多岁,自信开朗的歌手,如今脆弱不堪,墨镜底下便是伤痕淤青。

后来祝蕊有联系过律师,主动提起离婚诉讼,压根不需要廖儒出面,关系走一走,这婚就离不成。

廖儒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资本链,资本会护着他,祝蕊无计可施,而唯一能与资本抗衡的便是资本。

景初有资本,景舒有资本,祝蕊没有,李蓉儿更没有,她们说到底只是资本家用来赚钱的工具,努力爬得再高也并无多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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