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一起逃走以后,挪尔里希会立刻松开女孩的手,她不会留住女孩们,她其实偏向於一个人上路。但是有些人却会选择留在她身边,她把她们看作自己最要好的伙伴,是挚友,是朋友。
她也想过不叫她们妻子,不过她们却说不必在意,既然对外这么宣称,平时如此称呼也不碍事。对此挪尔里希其实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也不想要爱情了吗?
实际上,在自己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挪尔里希已经放弃了爱情这东西。她也不认为爱情是人生的必需品,自己更是再也没考虑过这件事。
更何况在那个世界,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两个女人也能谈恋爱,甚至还能做那种挪尔里希一想就会脸红的事。
也许有人是知道的,但当时自以为已经和爱情绝缘的挪尔里希压根就没机会了解这种事。
她只是庆幸,要不是原主记忆有所封锁,自己恐怕会脸红个三天三夜才冷静。
万穆言洋洋洒洒讲了一下午,挪尔里希还是听得云里雾里,要一个古代人理解现代理念虽然是很吃力的,但她还是勉强理解了两件事:
一,爱情不分性别。
二,爱情要专一。长久的爱情除了信息素,性格,外表的相互吸引外还要基於尊重对方,理解对方的情况下才能存续。
挪尔里希借来一个笔记本,她边点头边做笔记。
万穆言说完后口干舌燥,她喝了一口水,看了眼挪尔里希的笔记忍不住吐槽:“你怎么竖着写字。”
糟糕,听得太入神,语言倒是没错,写字方向下意识按照故乡的习惯竖写了。
挪尔里希赶紧指了指自己脑袋:“我脑子有问题!有问题!”
万穆言:“……”
挪尔里希心想自己冲早得换个借口,脑子有问题这个理由越说越不靠谱,像把人当傻子骗似的。
她看了好几遍自己的笔记,忽然有点明白了,她又想起自己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钻进脑海里的锐利声音:
“真爱是一对一的平等,你这可根本算不上是健康的婚姻关系——甚至,你确定这是爱情?”
原来如此,所以那个人才会不屑地嘲笑她的观念落后,说她建立的是“不健康的婚姻关系”,确实如此啊。
哪怕实际上不是如此,表面上看确实是不对的。当时的挪尔里希的确没能突破世俗观念的限制。
只能说她尽力了。
更何况挪尔里希其实还有点生气。她现在又有点想起来了,那声音属於一个女人,她的语气趾高气扬,把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就好像她超脱於那个时代似的。
挪尔里希认为自己之所以不喜欢她还有另一个原因。
更直接,更重要。
以至於如果想起,会怒不可遏。
然而脑袋又传来一阵刺痛,果然,关於这个女人的记忆就是被锁住了。